這話讓卿飛虹為之一怔,又朝陸軒、海馨看了一眼,道:“盧部長,您是怎么知道的?”“好消息,還打算瞞我呢?”盧玲在電話那頭道,“我已經(jīng)接到市委宣傳部的電話了,他們也是省里對他們說的,央視要來報道你們鎮(zhèn)上的‘百壽宴’,我這會兒也正過來。我們央視的記者,我也要多打交道,留個電話,以后好聯(lián)系!”
盧玲雖然是區(qū)委宣傳部長,但是和央視還沒有直接的聯(lián)系,所以只要有直接接觸的機(jī)會,盧玲自然不想錯過。盧玲這么一說,卿飛虹便不再懷疑了。看來,這位海馨是央視的人,如假包換!否則,省里不會打電話給市里、市里也不會打給區(qū)里了!卿飛虹就道:“盧部長,我們都在活動現(xiàn)場,梅灘村大禮堂。那我們一會兒見!”
卿飛虹打完電話,又過去和海馨握手:“海記者,您好!非常歡迎回到橋碼鎮(zhèn)來探親,更感謝報道我們的‘百壽宴’活動啊!”
海馨微笑著說:“我們也是工作需要,主要還是你們搞的這個‘百壽宴’,正符合我們臺里報道的需要。在全國,這個時候,能搞如此有聲有色敬老愛老活動的畢竟是少數(shù)!”卿飛虹不由朝陸軒看了一眼,這個事情,要不是陸軒在堅持,恐怕也搞不成。可見,事情都是人做出來的,不同的人,做出來的事情就是不同。怪不得,來之前,黃立克會堅持說陸軒還是靠譜的。
相比如今的宣傳委員劉平,陸軒不知靠譜了多少倍!今天,自己讓黨政辦的人,去叫宣傳委員劉平一起來村里,他還有本事找理由拒絕!行!卿飛虹的腦海里,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就是:用陸軒替代劉平!
隨后,卿飛虹就對海馨說:“海記者,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們鎮(zhèn)上全力支持!”海馨想了想,道:“其他需要倒是沒有。剛才,我已經(jīng)向陸軒了解過這個‘百壽宴’的一些情況。您是鎮(zhèn)黨委書記,從您的角度,我想提前問幾個問題,等會拍攝的時候,我也就更加xiong有成竹了!”卿飛虹爽氣地道:“您盡管問。”
于是,兩人來到旁邊,遠(yuǎn)離了戲劇的喧鬧,海馨問道:“這個活動,村里是年年都搞嗎?其他村里也都在搞嗎?”“這倒不是?!边@時候的卿飛虹,對鎮(zhèn)上的工作已經(jīng)有過一個全面的了解,對這個“百壽宴”的活動也掌握了情況,就說,“梅灘村以前搞過,后來不搞了,今年第一年重新搞,其他村也沒有搞?!?/p>
海馨又問:“那么,為什么以前不搞,今年卻要搞起來呢?”卿飛虹想了想道:“這啊……和我們的駐村干部密不可分?!焙\皢柕溃骸澳阏f的是陸軒?”卿飛虹點點頭,今天的事情,讓卿飛虹對陸軒很是滿意,因而言語中也不免表揚:“沒錯,我們這位駐村干部,在村里干了不少實事、好事……”
卿飛虹就將陸軒在村里的事情,包括組織這個‘百壽宴’、保護(hù)村民大禮堂、幫助貧困學(xué)生以及正在規(guī)劃優(yōu)化村容村貌等事跡,用簡潔有力的語言,對海馨都說了一遍。海馨感覺到這位年輕漂亮的鎮(zhèn)黨委書記,口才很厲害!同時,忍不住也朝禮堂內(nèi)的陸軒投去一眼,這時候的陸軒,在她的眼中似乎多了一份神秘色彩!
這時候,在鎮(zhèn)長羅剛的辦公室內(nèi),鎮(zhèn)長羅剛、宣傳委員劉平、政法書記徐文才,正在噴云吐霧。劉平道:“羅鎮(zhèn)長,我是堅決站在您這邊的,剛才卿飛虹讓我陪她去村里,我就說不去!”徐文才說:“卿飛虹,馬上要碰釘子了吧!她從區(qū)宣傳部盧玲那里,接了一個硬任務(wù),要完成一次央媒報道,這個事情,她怎么完得成?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看她馬上要成為熱鍋上的螞蟻了!”
羅剛哼了一下,道:“她還想用今天這個‘百壽宴’活動來吸引央媒呢!這不是癡心妄想嘛!央媒吃飽了撐了,會來關(guān)心這種毫無意義的小活動?”徐文才道:“把一批老不死的,湊在一起就叫‘百壽宴’了!不得不說,陸軒這個家伙,還真會來事!”劉平嗤笑了一聲:“會來事,又怎么樣?以后,卿飛虹站不住腳,羅鎮(zhèn)當(dāng)了書記,我們照樣可以把他整出這個隊伍!”羅剛哈哈笑了兩聲,表示贊同。
大約三點多,區(qū)委宣傳部長盧玲來到了梅灘村的村民大禮堂,這時候省電視臺的人也都已經(jīng)到齊了,盧玲和海馨、省臺的人握手,并和海馨交換了手機(jī)號碼。這時候,盧玲注意到一個事情,就問卿飛虹:“卿書記,你們的宣傳委員劉平呢?我沒看到他這個人啊。他的腳傷還沒好?”
卿飛虹本來對劉平就大有意見,盧玲這么一問,卿飛虹苦笑一下道:“盧部長,不瞞您說,劉委員的腳傷是裝的。還有,今天我叫他一起來,他推說自己忙,沒有來?!?/p>
“什么?他在干什么?央媒都來了,我也來了,他還不來?!”盧玲性格暴烈,掏出手機(jī)就給劉平打電話。
這時候,劉平在羅剛的辦公室也聊完了,正打算站起來,忽然手機(jī)響了,他一看是盧玲,就對羅剛、徐文才說了一聲“是盧部長”,隨后接通了電話,只聽盧玲劈頭蓋臉地罵道:“劉平,你在干什么?還有沒有一點責(zé)任心,一點敏銳性!央視、省臺的人都在了,你在哪里?這個宣傳委員,我看你是當(dāng)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