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下面的保安接到電話的時候,顧盼盼和陸軒已經出了酒店大門,上了沈勇方停在門口的車子,絕塵而去。
“站住!”“給我站住!”保安在門口喊叫,然而沈勇方又怎么會管他們?!
當羅剛、阮萍來到下面的時候,顧盼盼、陸軒早已經不見蹤影!
羅剛為了確認到底是不是顧盼盼,便讓阮萍調取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果然是顧盼盼進過酒店,并辦理了登記。不僅如此,陪同她一起來的,竟然是陸軒!羅剛心頭一寒,陸軒竟然在幫顧盼盼找他!
怪不得,顧盼盼能找到自己!不然,顧盼盼在這陌生的臨江市,又怎么能夠那么容易找到自己呢?!
如今,陸軒加入進來,使得這個事情更加復雜了!羅剛心里一團亂麻。
“羅鎮(zhèn)長,現(xiàn)在怎么辦?”阮萍在旁邊問了一句,她對羅剛的處境也很關心,畢竟兩人的利益是捆綁在一起的。羅剛吸了一口氣,道:“吃晚飯吧!”羅剛畢竟是老江湖了,碰上這種事情,他還穩(wěn)得住。阮萍看到羅剛從神色慌亂到現(xiàn)在平靜下來,倒是對羅剛多了一絲信心。男人在麻煩事前還能鎮(zhèn)定,這是讓阮萍這樣的女人佩服的。
在這家精品酒店的包廂坐下來,龍蝦、野生甲魚上來,兩人上了一瓶茅酒。阮萍端起酒杯,道:“羅鎮(zhèn)長,我敬你一杯,壓壓驚!”羅剛也端起了酒盅,與阮萍的杯子碰了下,哧溜一聲喝了下去。阮萍道:“羅鎮(zhèn)長,剛才那個女人,是你以前的小姐妹?”
阮萍是生意場上的女人,自然很會說話,要是說“情人”,恐怕會刺痛羅剛,因而阮萍巧妙地改為了“小姐妹。”
羅剛朝她看了一眼,心想,阮萍這個女人果然是比顧盼盼聰明很多,再加上剛才一盅酒精下肚,他放松了一些,笑著問道:“你吃不吃醋?”“羅鎮(zhèn)長,你可別小看我呀!”阮萍又給羅剛斟酒,“吃醋,那是小女生才會玩的把戲。我和羅鎮(zhèn)長是相互需要,又豈會因為另外一個小女人的出現(xiàn),而影響感情呢?您說是不是?”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羅剛端起了酒杯,說,“這次,我來敬你。我今天來,本來就是要和你商量事情,喝了這杯酒,我先把這個事情對你說了?!?/p>
兩人又喝了一杯,阮萍急著想知道:“羅鎮(zhèn)長,你想和我說什么?”羅剛道:“今天,鎮(zhèn)黨委搞了一次征地拆遷領域的廉政教育培訓,卿飛虹找了區(qū)紀委的一個常委來講課?!比钇嫉溃骸熬鸵淮瘟逃嘤枺瑧摬粫绊懯裁窗??只不過是搞搞宣傳、虛張聲勢罷了吧?”羅剛搖搖頭說:“沒這么簡單!接下去,鎮(zhèn)上還要搞兩個事情:一個是向社會公布了貪腐行為監(jiān)督電話,還發(fā)了印著監(jiān)督電話的卡片到每家每戶;二是接下去鎮(zhèn)紀委要查處貪腐行為?!?/p>
阮萍雙眉微蹙,隨后又說:“但是,我們給羅海、老馬和您兩位親戚評估高一點,又沒有貪污到自己的口袋里,不能算吧?”羅剛搖頭道:“這是利用職權給親戚朋友牟利,自然也算。”阮萍也有點急了:“那怎么辦?”
“先等一陣子?!绷_剛道,“看看他們到底是玩真的,還是雷聲大雨點?。 比钇紗柕溃骸耙撬麄兺嬲娴脑趺崔k?”羅剛目光朝一桌的美味珍饈瞅了一眼,忽然毫無食欲:“要是他們玩真的,我已經想好了一個主意,你聽著……”阮萍聽完之后,點頭說:“沒問題,萬一需要,就按照羅鎮(zhèn)長你說的處理?!?/p>
一邊說,阮萍又給羅剛和自己的酒杯中斟酒。羅剛又端起酒杯,說:“就是要委屈你下面的人了。”阮萍哼笑了一聲道:“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嘛,我給他們工作,養(yǎng)了他們這么久,關鍵時候自然要讓他們犧牲一下。而且,這是為了羅鎮(zhèn)長,我義無反顧!”羅剛很是滿意,把手放到了阮萍的手上:“我是沒有看錯你。你和剛才那個來找我的小女人完全不同!剛才那個小女人,就會給我添亂,但是萍兒,你卻能替我解決問題!”
阮萍一笑道:“說到那個小女人,她叫什么名字?”羅剛朝阮萍看了一眼,想到自己和她的關系,以及她剛才答應的事情,也就不存戒心,說:“她叫顧盼盼,是楓樹鎮(zhèn)的一個小學教師?!比钇夹χ溃骸傲_鎮(zhèn)長,你怎么會認識那個山旮旯里的小女人?”羅剛嘆了一口氣道:“當時也是陰差陽錯。”羅剛簡單說了一下經過,阮萍聽后,說:“羅鎮(zhèn)長,你接下去打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羅鎮(zhèn)長,您的仕途,總不能被這個女人給影響了吧?”
聽到阮萍這句話完全是替自己考慮,羅剛很高興,點頭說:“沒錯,你說得很對!我的仕途,絕對不能被這個顧盼盼給影響了!”阮萍道:“羅鎮(zhèn)長,你想過沒有?顧盼盼唯一能對您造成威脅的東西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