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軒用嘴唇找到她的唇時,她先是躲開了一下。但陸軒堅持尋找過來,卿飛虹再也拒絕不了。這之后,她再也無法掌控自己。
自從上次一嘗美人芳澤以來,陸軒已經(jīng)許久沒有觸碰到卿飛虹的身體。本來,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沒想到剛才自己霸道了一番,卿飛虹竟難以拒絕。
陸軒再也無法控制,雙手將卿飛虹托舉起來,放在飯桌的邊緣……
潮漲潮落,卿飛虹終于松開了陸軒。
陸軒這才打開了桌上的啤酒,狠狠喝了一口。卿飛虹看著他,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喝了呢!”陸軒笑道:“都說啤酒是‘液體面包’,喝了長力氣?!鼻滹w虹笑看著他:“你還要這么多力氣干什么?”陸軒又大大地喝了一口啤酒,滿眼深情地轉(zhuǎn)向了卿飛虹:“因為我還要!”說著,他上前,一把抱起卿飛虹,將她放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呀!”卿飛虹嬌聲嗔了一句,然而此時,陸軒已經(jīng)跳到了床上。當這次停歇,兩人又一動不動地躺了好一會兒。然后,卿飛虹起身,套上了睡衣,在桌子邊坐下來,也啟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陸軒從床上坐起來,笑著問道:“你喝啤酒,難道也是為了長力氣,等會再戰(zhàn)斗?”卿飛虹啐道:“想什么呢?我就是因為餓了!”陸軒道:“餓了,空腹喝啤酒不好,今天家里有泡面和蔬菜不?我給你做點面條。”
卿飛虹眨眨眼睛道:“那倒是有的?!庇谑?,卿飛虹去拿出了泡面和一棵生菜,陸軒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還有雞蛋,于是又拿出兩枚雞蛋,然后就忙乎起來。在陸軒燒水、煮面的時候,卿飛虹在一邊,將生菜洗凈了,雞蛋打好了,遞給陸軒,陸軒將它們放入鍋子。當面煮好,卿飛虹又已經(jīng)將碗遞了上來,陸軒微笑著接過。
兩人雖然不是夫妻,可在這廚房之中,默契得勝似夫妻!有誰能想到,在橋碼鎮(zhèn)上,卿飛虹這個鎮(zhèn)黨委書記,領(lǐng)導(dǎo)著全鎮(zhèn)幾十號干部,走路昂著頭,別人還會尊稱一聲“卿書記”;陸軒一個剛剛度過難關(guān)的年輕干部,一官半職都沒有,兩人的地位猶如云泥,這會兒卻在一間狹小的廚房里,猶如一對小夫妻,溫馨和諧地做著方便面吃。
一小鍋的面,分成了兩碗,熱氣騰騰地端到了小飯桌。就在剛才,兩人靠在這張桌上行魚水之歡,如今卻坐在邊上吃面條。卿飛虹又開了兩瓶啤酒,一邊喝啤酒,一邊吃方便面。這方便面煮得恰到好處,不硬不爛,還蠻有咬勁;雞蛋浸入了調(diào)料,鮮香可口;生菜也是清爽生脆。卿飛虹道:“你煮的面,就是好吃!”
這已經(jīng)是陸軒第二次給她做面了,可卿飛虹還是忍不住表揚了一句。陸軒道:“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和我結(jié)婚,以后你想吃的時候,我都可以做給你吃。而且,我能做的不僅是這方便面,還有很多菜,我也很拿手!”
卿飛虹端起啤酒杯,對他說:“我們先別說以后的事了,我先敬你一杯,謝謝你的面條?!笨吹角滹w虹沒有馬上答應(yīng),陸軒心想,她心里可能還有一些顧慮,或許應(yīng)該多給她一些時間!陸軒也不再揪著這個事情,說:“那好吧,先喝酒吃面!”兩人又相互碰了杯,喝了一口啤酒。不一會兒,就將泡面一掃而光。
卿飛虹看著陸軒道:“你今天就留下來吧。”卿飛虹終于讓他留下了,陸軒自然十分開心:“好??!我現(xiàn)在倒是有點希望金偉力天天來刷血了!”卿飛虹眉頭皺了下,道:“說什么呢?”陸軒道:“那樣我就能天天來你這里了呀!”卿飛虹卻并不開心,微微搖頭:“你現(xiàn)在喜歡,是因為新鮮,等時間長了,沒有新鮮感了,你就沒有那么想來了!”
難道卿飛虹擔心的是這一點?就是擔心他什么時候?qū)λバ迈r感,厭倦了?陸軒道:“在你的身上,我會不斷發(fā)現(xiàn)新鮮感!”卿飛虹輕輕地哼了一聲:“你這是孩子話,說明你沒有什么感情經(jīng)歷。好了,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你先去洗澡,廚房我來打理?!?/p>
陸軒道:“廚房我來,你就別折騰了,快去洗澡吧?!鼻滹w虹看看陸軒:“那我先去洗。但是,等會,我洗好之前,你別進來!”陸軒朝她詭詭一笑,說:“放心!”卿飛虹就去了衛(wèi)生間,陸軒抓緊將碗筷一洗、桌子一抹,然后也鉆入了衛(wèi)生間。卿飛虹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忘了,淋浴房內(nèi)沒有上插銷。
卿飛虹看到陸軒進來,一副驚慌的樣子:“你……不是讓你別進來嗎?你也說了,讓我‘放心。’”陸軒厚著臉皮說:“我說讓你‘放心’,我是會進來的!”卿飛虹斥道:“你這人……”不及她多說,陸軒已經(jīng)上前擁住了她,吻住了她。
這天晚上,對陸軒來說,是盡享卿飛虹的艷福。然而,在這座城市的看守所里,原來的鎮(zhèn)宣傳委員、如今的犯罪嫌疑人劉平,在鐵窗之內(nèi)卻是長夜難眠。主要的原因是,春節(jié)之后的第一個工作日,有人來看望了他。
那是在今天下午,看守來通知他有同事探視他,劉平還挺意外的。人啊,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當你成了階下囚之后,就一文不值了。除了家里人來看過自己,后來就沒人來看他了,同事更是一個沒來,大家恐怕都怕沾上他的晦氣,能離多遠就多遠吧!
可今天竟然有“同事”來探視他,這人會是誰呢?劉平是真想不出來!
當他來到探視室,看到玻璃對面坐著的人,劉平是不驚訝也不行??!這人,竟然是曾經(jīng)在鎮(zhèn)組織部掛職、后來被他要求退回派出所的盧巧玲!
劉平很是意外,當看守提醒“不超過30分鐘,遵守探視紀律!”然后出去之后,劉平才坐了下來,沒好氣地道:“你來干什么?來看我現(xiàn)在有多可憐嗎?”盧巧玲卻微笑著拿出了一條紅色的華煙,從玻璃下面的凹槽塞了進來,道:“你誤會了,我沒看人可憐的興趣。這條煙是給你抽的,不管怎么樣,我在鎮(zhèn)政府掛職的時候,你是鎮(zhèn)領(lǐng)導(dǎo),曾經(jīng)也算是我的領(lǐng)導(dǎo)嘛!所以,這次我送一個打人的小子過來,就想順便來看看你!”
劉平接過了煙,以前當鎮(zhèn)領(lǐng)導(dǎo)的時候,劉平并不缺少這種香煙,可如今情況大變,一條華煙的珍貴程度難以想象!拿在手里,劉平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對盧巧玲道:“巧玲,謝謝你??!真是沒想到啊,鎮(zhèn)上那么多人,第一個來看我的,竟然是你!”盧巧玲還是笑笑說:“我最方便嘛。我現(xiàn)在在派出所工作,經(jīng)常送一些打架的、偷竊的、嫖娼的、dubo的人進來。順路,順路!”
劉平不由夸了一句:“主要還是你人品好??!之前,我有些對不住你的地方,還請諒解??!”如今自己是階下囚,盧巧玲還是派出所的公安,她要是記仇于他,讓看守所的管教經(jīng)?!罢泻簟薄罢泻簟彼彩峭耆苻k到的。所以,劉平還是要和劉巧玲搞好關(guān)系,千萬不要讓她產(chǎn)生這種想法。
盧巧玲道:“你放心,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劉平頓時笑容滿面:“謝謝了,謝謝了!”
“那都不是事。”盧巧玲道,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對劉平道,“劉委員,你知不知道,你dubo那天為什么會被抓嗎?”劉平一怔,這個事情也一直是他納悶的。那天自己為什么那么倒霉,dubo的時候,被人抓到了?他們那天也是隱蔽的,躲在一家物流公司的行政樓里賭錢,怎么就有人知道呢?肯定是有人告密了!但這個人是誰,劉平至今也沒搞清楚。
自己是被誰害的,他當然想搞清楚,忙問道:“為什么?是誰告的密?”
盧巧玲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又問:“還有,你偷了報紙款的事情,以及你把錢藏在床頭墻體內(nèi)的事情,知道是誰說的嗎?”劉平瞪大了眼睛:“是誰?”
盧巧玲道:“我聽說,是褚俊杰。當然,信不信由你!”
“褚俊杰?是這貨!”劉平簡直不敢相信,“他是我的師弟,竟然在背后捅我一刀!”盧巧玲提醒道:“是兩刀!”劉平憤憤道:“沒錯,是兩刀!等我出去,我絕對不會放過他!&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