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就接了起來:“魏阿姨,您好啊!”
“陸軒,你現(xiàn)在哪里呢?”魏秋瑩在電話那頭問道,“差不多可以吃飯了吧?”
陸軒朝手機(jī)上看了一眼,正好是十點半。昨天半夜魏秋瑩就和他說,在10點半的時候會打電話給他,如今是一分都沒多、一分都沒少,可見魏秋瑩做事就是這么守時!
陸軒就說:“魏阿姨,我正在景山上的……萬春亭上呢,你要是有空了,我這就下去,打車過來。您告訴我地址就行了。”
“那好,你聽著啊,西單,‘臺之風(fēng)’牛排。”魏秋瑩道,“你告訴出租司機(jī),他們一般都知道?!标戃幍溃骸昂?,我這就下去?!?/p>
陸軒掛了電話,再度朝不遠(yuǎn)處偌大的紫禁城望了一眼,開始下山。積雪雖然被掃到了一邊,但山道上還有些打滑,陸軒看到某些走路不太小心的游客,直接滑倒在臺階上,因而也就多加小心了幾分,安全下山。
到了山下正門處,陸軒就看到了一排藍(lán)色的出租車正在候客。
陸軒上問有沒知道西單“臺之風(fēng)”牛排的?對方說:“知是知道,不過今天還在春節(jié),過去得五十塊!”這出租車司機(jī),顯然是聽出了陸軒的南方口音,打算宰他一刀。陸軒道:“這么貴?”出租車司機(jī)道:“那你也得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有多少人愿意出來開這鬼出租???”
陸軒不愿意被人宰,就說:“還是太貴了!”出租車司機(jī)就沒耐性了:“沒錢坐什么出租車?!”再看看后面的幾輛出租車,司機(jī)正在駕駛室內(nèi),有的也像老爺一樣靠著,似乎有點看不起人。陸軒走過去,找了一個面相相對和順的司機(jī),又問了一句:“師傅,到西單多少錢?能打表嗎?”陸軒想,要是打表打出來也貴,他認(rèn)了。
然而,沒想到對方輕蔑地白了他一眼,說:“打表?今天這種日子還打表?沒錢,趕緊走,別擋在我的車子前面,妨礙我做生意!”
陸軒這才意識到,這些車子專門停在景點門口,相互之間應(yīng)該說好了價格,不會便宜了。這個司機(jī),面相還算和順,也是態(tài)度惡劣。陸軒對其他的司機(jī)更不抱希望。
陸軒不由想到在臨江的時候,那天晚上打不到車,正好碰上了何立,將他和盧巧玲送回了村里。然而,在這華京,陸軒無親無故,孤身一人,自然是不會有人來開車載他的。他也不好意思再給魏秋瑩打電話,讓她安排車接自己。正打算離開,忽然手機(jī)就響起來了,一看又是魏秋瑩,他也就接起來:“喂,魏阿姨!”
魏秋瑩說:“我剛剛記起來。你那邊打車,今天應(yīng)該不大好打。就算有也很貴,他們會宰客?!?/p>
“魏阿姨,你對這里也挺了解。”陸軒說,“確實挺貴,到你那里要五十呢。我打算往前走走,看看路上有沒有便宜點的車?!蔽呵铿摰溃骸澳悴挥么蜍嚵耍驮诰吧介T口等我。剛好單位的車空著,我就讓司機(jī)送我一下,這會兒已經(jīng)出來了。到景山正門十來分鐘,你就等一下吧?!标戃幹肋@日子、這天氣,要打到車,又不被宰,還是有點困難的。盡管站在露天十分鐘也夠嗆,但是華京的冷,不同于南方冬天的冷,并沒有那么的刺骨,而且他剛才從山上下來,身體也是熱的,等一會兒沒事。
況且,本來到了西單,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了所謂的“臺之風(fēng)”牛排,這會兒魏秋瑩來接自己,就可以直接跟著她去了,雖然等十分鐘,但其實節(jié)省了時間,也就沒遲到的問題。
陸軒放下電話,就耐性地等起來。
但是門口的出租車司機(jī),卻不耐心了,起初陸軒問過的那位,看陸軒也不走開,就從車?yán)锍鰜恚f:“喂,伙計,你等什么呢?這里出租車也就50了,不會再便宜了。你要坐就坐,不要坐就走開!”
陸軒一聽,心里也有點不快了,你貴,可以,但是我不坐,也可以吧?陸軒就說:“我不坐出租車了,有人來接我,我就在這兒等一會兒?!薄坝腥藖斫幽悖÷犞跉?,就好像是當(dāng)官的一樣!”這司機(jī)嘲弄道,“我看你啊,就是想等路邊有車經(jīng)過,就想打更便宜的車,對吧?但是,我告你,門兒都沒有,我們不會讓路上開過的車停下來接客。要就在我們這排的最后面排隊,要就直接空車開走!”陸軒不想太理會他,只是說:“行吧!”
這司機(jī)看陸軒打扮樸實,認(rèn)準(zhǔn)了陸軒是江南來的游客,在京城也不會有什么依仗,就朝后面的司機(jī)打手勢。從不同的出租車上,下來了兩人,一共三名司機(jī),將陸軒虛圍了一圈。陸軒朝他們看了一眼,并不畏懼,他小時候打架,最近也和人動過手,這三個司機(jī)都是發(fā)福的,北方人看上去頗為高大,但是他們長期坐在車?yán)?,大腹便便,模樣可以嚇唬人,但?dāng)真的動手,就不一定機(jī)靈能干了!
所以,陸軒根本不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