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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清晰地顯示一年前林穗穿著同樣的吊帶睡裙,敲開了我家的大門。
畫面切換,廚房凌晨兩點。
傅深和林穗依偎在一起,他親手喂她吃我寄回來的車厘子。
林穗笑得花枝亂顫,指尖曖昧地劃過傅深的喉結(jié)。
再切換,臥室門口。
林穗穿著我結(jié)婚時的睡袍,傅深摟著她的腰,兩人調(diào)笑著走進去。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這個家每個地方都有他們的痕跡。
剛才就不應(yīng)該只是嚇嚇他們,真應(yīng)該給他們點教訓(xùn)。
我揉了揉眉心,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
剛準備去酒店補個覺,門鈴就被按響。
傅深的父母站在門外,他母親王桂芬正皺眉用力的戳著門鈴,他爸傅國棟則背著手,一臉嚴肅地站在旁邊。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嵐嵐,你可算開門了。”
王桂芬看到滿地狼藉時,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是怎么了?怎么才回來就吵架了?”
傅國棟也沉著臉走進來,帶著一家之主的威嚴。
“怎么回事?傅深說你突然回來,脾氣大得很,還動手打了人,把鄰居都嚇著了?!?/p>
我冷冷地開口。
“如果你們是來勸和的,那就別浪費口舌了,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王桂芬仿佛沒聽出我話里的冷淡,故作親熱想來拉我的手被我側(cè)身避開。
她手僵在半空,臉上掠過一絲不快,但很快又換上了苦口婆心的樣子。
“哎呀嵐嵐,你看你,氣性怎么這么大,夫妻哪有隔夜仇,傅深電話里都跟我們說了,就是一點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嘛!”
我冷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