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喜不喜歡無關,我要見他!”
負責人頓了下,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大堆卷宗調(diào)查。
“沈法醫(yī),您先看看這些吧?!?/p>
沈知意接過卷宗。
原來,這些年一直有人在暗中調(diào)查沈家當年的案子,這人費了很大勁,走訪了所有的當事人,一遍遍推翻當年的論證,最久遠的紙張已經(jīng)泛黃,字跡模糊。
“其實這個案子已經(jīng)到收尾階段了,沈法官,一個月后,法院就會還沈家清白。”
其實沈知意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
畢竟為了確保公正性和避免利益沖突,就算是作為法醫(yī),她也不能插手自家的案子。
她飛快擦去眼角的淚,“我要見他?!?/p>
“可是我們隊長說”
“那我回京北?!?/p>
負責人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門口卻傳來了恭敬地問好聲:“隊長!”
沈知意深呼一口氣,才扭頭。
江頌幾乎是按小時候一比一放大長的,鼻挺唇薄,連眼下那顆痣的位置都沒變。
但他好瘦,警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側(cè)耳處還多了一道莫約三厘米的疤痕。
“值得嗎?”沈知意哽咽著問。
沈江兩家是世交。
小時候她愛跳舞,江頌就立馬去學了鋼琴,說這輩子都要為她伴奏,哪怕練到手指抽筋。
后來他真的喜歡上了彈琴,如今卻又為了查案,改上警校。
“值得?!苯灦⒅冒胩觳艈枺骸斑€恨嗎?”
是恨過的。
當年沈家出事,她跪到江家門口去求江父幫幫她,從天亮跪到天黑都沒等到人開門。
她當時就決定這輩子都不要再理江頌了。
后來她才知道,沈家一出事,江家父母就被帶走,接受了整整兩個月的調(diào)查,江頌也被送到了鄉(xiāng)下外婆家。
后來雖說沒有查出什么,江父也受到牽扯,主動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