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琛還穿著昨天清洗過后烘干的那身衣服。
他膚色冷白,黑色高領(lǐng)毛衣,將那張冷峻的臉襯得愈發(fā)周正冷艷。
霂霂今天正好穿的也是一件黑色毛衣。
這倆人坐在一起,還真像是大小版的傅靳琛。
尤其是,霂霂不笑時,眉宇間的神態(tài),像極了他。
她不知道傅靳琛有沒有瞧出來些端倪。
他這個人,除了強勢時會沖動,但是,一旦認真起來,論城府心機,她真是一點都捉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如此刻,他將烤腸切成一段一段,放進霂霂面前的碗里。
在霂霂要喝粥時,他會提前伸手,用手背試試碗會不會太燙。
也會時不時地抽出紙巾,細心的給霂霂擦去吃的油浸浸的小嘴。
她在想,他這樣細心照顧霂霂,是因為察覺出了什么,還是這些細心舉動,都得益于從小將傅傾心帶大的經(jīng)驗習(xí)慣?
“我做的早餐不好吃嗎?”
見她發(fā)呆,傅靳琛盯著被她手里叉子戳成碎塊的煎蛋,問。
“哦,好吃……”
她叉了一小塊送進嘴里,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吃我的吧。”
傅靳琛把自己那份沒動過的煎蛋推到她面前,然后,把她那份端到自己面前吃了起來。
宋晩見狀,心里禁不住一暖。
望著此時一家三口溫馨用餐的畫面,她心里隱隱又有些酸澀。
她在想,如果當(dāng)年,他沒有和宋舞生下傅傾心,如果沒有帶著宋舞和傅傾心出國,沒有冷落她五年。
她想,她和傅靳琛之間也會幸福的吧……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她覺得自己的心,還是不夠硬。
他只是住了一晚,就亂了她的心……
飯后,傅靳琛說要開車送霂霂去幼兒園。
因為快遲到了,所以,她沒矯情,帶著霂霂上了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