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也在調(diào)查此事,我與遼人合作,共享情報,卻發(fā)現(xiàn)他們在有意無意打聽殿下的情況。
”“此人對京城之事了解頗多,似早已察覺殿下的去世有些許貓膩。
遼人目的尚未知曉,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殿下與遼國,有過多交集,他們,他們在前世傷害過殿下。
”“如若上面全都是在下的私心,你們接下來便是懇請,殿下切莫以身入局,切記,切記。
親人的事情我很痛心,但西山龍蛇混雜,殿下貿(mào)然行動陷入危險,這是在下萬萬不想看到的。
”靜安慢慢往下翻。
“我知道,此舉看起來很像一個不接受合作,不尊重殿下的獨(dú)裁者。
正因為我了解殿下,知道殿下不習(xí)慣接受幫助,總是習(xí)慣一個人解決所有。
我理解,也會尊重。
”“但目前的情況是,殿下無力自保,更無力與遼國,與背后之人對抗。
我不希望殿下再入險境,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在被您發(fā)現(xiàn)之前,看我能為您做到什么地步。
”至此,靜安將信折開放到桌子上,若信件內(nèi)容屬實,目前自己的處境已經(jīng)算得上。
沈玨依舊站在自己這邊,不愁吃穿,不必受人拘束,不考慮生存問題,只需要好好活著。
靜安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但留在這里,總有一種被動與羞恥。
這份謊言的出現(xiàn),更加重了她的不配得感。
但她很清醒,一旦離開沈玨為自己提供的“家”,自己便成為漂泊無依的旅人。
再糟糕些,憑借自己這副病弱身子,怕下地干農(nóng)活都難。
她陷入兩難,不是抉擇,而是痛苦。
“哎呦哎……”倉庫傳來常叔的慘叫。
靜安甚至來不及穿衣,匆匆披了外套便跑去查看情況。
“叔?怎么了叔?”常叔抱著腿,跌坐在地上,整個膝蓋變成青紫色,面上的皮膚被撕裂,正往外滲血。
靜安看著紅腫的腳踝,也顧不得思考,拿起東西開始緊急處理。
緊急包扎后,又不放心,去隔壁醫(yī)館找了專門的坐堂大夫來。
“掌柜的這是擦傷,沒有傷到骨頭,無礙的。
”大夫扎了幾針,又叮囑這段時間別干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