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第2頁）

”靜安慌忙進(jìn)屋，苦藥的味道混合著絲絲的血腥氣，靜安推開椅子向屋內(nèi)跑去。

“云姐姐，你還好嗎？”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小腹微微隆起，看起來懷胎只有四月，劇烈的宮縮讓她整個人痙攣起來。

靜安急忙掀開外衣，□□開始出血，量不多，但似乎很難止住。

靜安戴上手套，將出血的外褲剪開，從藥箱中找出艾草點燃，又找了壽胎丸塞嘴里吊氣，按照常叔教的針灸刺關(guān)元和足三里，最后趕去找藥、配藥、熬藥一氣呵成。

等藥的過程中，靜安回頭查看云姐姐的額頭，似乎沒有那么燙了。

待情況穩(wěn)定下來后，靜安才發(fā)現(xiàn)可黎嬸不知去了哪里，若不是自己來得快，怕是要出大事。

推開窗子，遠(yuǎn)風(fēng)卷枯葉順著落到靜安腳邊，“原來已是深秋了嗎？”靜安喃喃道。

突然，山腳處露出灰白色的身影，靜安一眼認(rèn)出是可黎嬸，歡喜地跑出去迎接。

可黎見到自己后連連后退，低聲訓(xùn)斥：“臟得很，你先不要碰。

”然后見她快速將外衣手套藥箱褪下，泡到藥桶里，又拿藥酒細(xì)細(xì)擦了身子才敢和靜安對話：“怎么了？”可黎每次出診回來都是這樣，從來不讓人碰，自己先收拾，靜安嚷嚷著要學(xué)醫(yī)許久，但從未陪她一起出診。

聽小白說，西山莊子管理嚴(yán)格，有花頭的女孩不能隨意出門。

靜安雖不清楚花頭是什么意思，但隱約明白，小白也會是有花頭的姑娘。

現(xiàn)在小白疹子好了，西山又派人將她接了回去，說起來，好久沒有見她了。

靜安愣神的工夫，可黎嬸進(jìn)了里屋。

“咦？怎么回事。

”“嬸兒，我剛進(jìn)來時看到云姐姐在床上痙攣，發(fā)現(xiàn)似乎出血了，熏艾后喂了養(yǎng)胎丸，刺了針，云姐姐腦袋發(fā)熱但身子是冰的，我熬了胎元飲，喂了一點，剩下還在火上溫著。

”可黎檢查了針灸位置，又看了藥罐殘渣，贊許道：“做得很不錯，如果你跟著常叔，說不定以后會成為很厲害的坐堂大夫。

”又來了，可黎嬸每天都要重復(fù)一遍，靜安滿不在乎地回著：“我想和嬸學(xué)。

”可黎盯了靜安一眼：“你太浮躁，不適合在我這里，早些回去吧。

”“我覺得我沒有。

”靜安囁嚅著回答。

可黎沒有看她，而是輕聲呼喚病床上的人：“云芝，云芝，能聽到我說話嗎？”床上的人仍舊昏睡著，可黎搖頭囑咐靜安：“加大熟地黃和人參的量，小火慢熬，熬得濃濃的，等下喂給她，今天要把血止住。

你不會做飯，熬藥吧，我去廚房做些蛋羹來。

”靜安一路小跑，她不明白，為何自己如此積極，可黎嬸還是不想收她，出診也不帶她一起。

靜安百無聊賴地盯著藥鍋，這邊可黎突然遞來一個小碗，是靜安的專用，碗里是嫩滑的蛋羹還混著肉末。

“你也忙活半天了，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