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恒舜確實比之前強了不少,可云修澤也沒有一直在原地踏步。
兩人就悶頭打,直到場中其他所有的對局都結(jié)束了,不約而同地來圍看他們,他們還沒有分出高下。
按理說打到現(xiàn)在還沒有明確的局勢,就證明兩人勢均力敵,可以不費那么多功夫,按平手算了。
但兩人沒一個有要停下的意思。
明青也暗暗心驚,年輕一輩她基本沒見過可以和云修澤打成這個樣子的人,就連她自己也不能以這種正面硬剛的方式和他僵持這么久。
臺下眾人的心思臺上的兩人一概不知,他們的眼中已無法容下除對方以外的第二人。
在眾人看來,他們雖然是誰都不能拿對方怎么樣的樣子,可實際上柳恒舜知道他已經(jīng)力竭,無論再拖延多長時間,也只有輸這一字。
在又一次分開的間隙,柳恒舜停了手。
危止在他手中轉(zhuǎn)了個圈,點地發(fā)出可以聽出重量一聲響動。
柳恒舜也在一瞬間解除了戰(zhàn)斗時的模樣,眉眼慵懶,恢復了平日浪蕩公子的模樣。
他長嘆一口,搖頭。
“子竹,這條路對你來說也同樣危險。
”云修澤沉默一瞬。
“我有勢必往之的理由。
”收劍回鞘。
“伯言,你輸了。
”危止消失在他的手中,折扇也沒被拿出來。
他抬手伸了個懶腰,歪頭摸了摸脖子,垂眼笑道。
“是,我輸了,你放心,我會遵守我們的約定的。
”柳恒舜走了兩步跳下臺,一邊走一邊招呼師弟師妹。
“走了走了,買點特產(chǎn)去,回去哄哄老頭子。
”云修澤站在臺上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的同時,又覺得他仿佛是放下了些什么,變得輕松許多。
云修澤回到同伴身邊,見幾人圍過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分析局勢、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的傷勢、又挨挨蹭蹭的查探他的傷口,不由得心中一暖。
他長臂一展,抱住了云修云和行愿,臉上的傷讓他變得狼狽,他笑得呲牙咧嘴,說道。
“走!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