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昭笑了笑,陸知雪自打受過幾次撞南墻的痛之后,就特別喜歡窩在頤華宮不出門,頂多也就是去自己那里走走,現(xiàn)在能為了韓錦儀出門,可見交情確實不一般了。
“若真是為了幾個宮人,怎么會鬧得這么大?”宋云昭有點遲疑地開口。
陸知雪也想不通,就嘆口氣說道:“這誰能知道呢,反正我瞧著安芳儀奇奇怪怪的,還是當(dāng)心些吧?!?/p>
宋云昭聽著陸知雪這話有點意外,她知道安芳儀有問題,是因為看了書,但是陸知雪也能察覺到不對勁,這就讓她有點意外了。
倆人一路到了流華宮,沒想到這里正熱鬧,宋云昭一眼就看到了莊妃,眉心微微一蹙,立刻招手把玉露叫來,“你立刻去翠微宮請舒妃娘娘過來?!?/p>
位份不如人就是這一點不好,萬一莊妃以勢壓人,宋云昭就要吃虧。
所以也只能請外援了,也不知道舒妃會不會來走這一趟。
玉露轉(zhuǎn)身就走,宋云昭帶著陸知雪一路向前,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莊妃就高聲說道:“這是怎么了?臣妾見過莊妃娘娘,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娘娘?!?/p>
雖然是對著莊妃說話,但是眼尾掃過一旁的韓錦儀,瞧著她面色雖然不好,但是人還好好的,微微的松口氣。
韓錦儀瞧著云昭跟陸知雪道了,心頭也是微微一松,人群中的馮云瑾也是緩了口氣,莊妃位份比她們高多了,饒是她心思機敏,在莊妃不想讓她說話的情況下,馮云瑾也沒有十足的底氣跟莊妃硬扛。
莊妃看著宋云昭說實話有點意外,這一位為了保胎,平素真是忘憂宮的宮門都不出一步,“宋昭儀怎么來了,可真是稀客了,自打你有孕之后,鮮少出忘憂宮的宮門啊?!?/p>
聽著莊妃這隱隱帶著刺的話,宋云昭笑了笑,“臣妾也不是不出門,偶爾也會在御花園賞景散步,只是與娘娘的昭華宮相距較遠(yuǎn),娘娘不曾見到罷了。也是今日瞧著天氣好就出來走走,路上遇到了陸嬪,走了半天有點口渴,就想著來韓貴嬪這里喝杯茶,沒想到流華宮居然會有這么多人,可不是意外嘛?!?/p>
莊妃聽著宋云昭滿口胡話,面上卻是不顯,看著宋云昭道:“這可真是巧。”
宋云昭笑,也不再搭理莊妃,轉(zhuǎn)頭看向周遭的人,就看到了安芳儀,以及站在安芳儀身邊不遠(yuǎn)的秦溪月,她收回自己的目光最后落在韓錦儀身上,“韓貴嬪,流華宮今日是有什么開心的事情不成?”
韓錦儀立刻上前一步,板著臉說道:“嬪妾見過昭儀,回昭儀的話,并不是什么喜事,而是嬪妾的婢女被人誣陷偷盜?!?/p>
宋云昭臉上的笑容一頓,偷盜?
這個真是個沒技術(shù)但是傷害值卻極高的招數(shù)。
既然對方敢鬧出來,那就說明這件事情對方有把握,而且應(yīng)該是人證物證俱全,這樣的情況下對韓錦儀無疑是非常不利的。
宋云昭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幾乎是下意識地說道:“既是這樣的話,那就應(yīng)該請宮正過來才是,怎么沒見到人呢?”
專業(yè)的事情交給專業(yè)的人去做,安芳儀如果真的誣陷韓錦儀,以非專業(yè)人才去查證自然是十分艱難的事情,但是交給專業(yè)人才,那就不一樣了。
此言一出,宋云昭就感覺到現(xiàn)場頓時一靜,她故作驚訝地掃視一圈,“怎么,不對嗎?”說著又看向莊妃,“莊妃娘娘,您說呢?”
莊妃凝神看著宋云昭,“不過是一點小事情,就不用勞煩宮正司走一趟了?!?/p>
宋云昭一聽這話,就知道莊妃沒安好心,正要反駁,就聽到舒服的聲音傳來,“什么叫做勞煩宮正司,宮正司是干什么?做點事情還要怕麻煩他們,那要他們何用?”
嘖,這話還真是舒妃頂起來有氣勢!
宋云昭嘖了一聲,她就是差在這位份上了,也不是不能跟莊妃硬頂,但是現(xiàn)在宮里多了個太后難免掣肘,而且一旦鬧大還是得皇帝來善后,但是有舒妃在就不一樣了。
“舒妃娘娘說的是?!彼卧普蚜⒖膛纳弦挥涶R屁,“宮正司本就是掌糾察宮闈,責(zé)罰戒令之事,既然出現(xiàn)偷盜的事情,宮正司豈能無視?!?/p>
舒妃嘴角抽了抽,也沒看宋云昭,擺出一副跟她不熟的架勢,直接走到莊妃的身邊站定,然后看著眾人,似是不怎么在意地隨口一問,“韓貴嬪,伱既是流華宮的主位,便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溪月在舒妃出現(xiàn)的時候眉心就蹙了起來,安芳儀的唇角也抿起來,聽到舒妃這話,便上前一步,看著舒妃說道:“舒妃娘娘,韓貴嬪雖然住主殿,但是位份卻比嬪妾低,您讓她回話怕是不妥?!?/p>
舒妃這一臉驚訝地看著安芳儀,“喲,你怎么也出來了,本宮記得你一向不喜俗事還以為你沒來呢。”
二更完畢,么么噠小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