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對,伸手將一件寶藍色團龍紋的常服拿起來放在皇帝身上比劃,邊比量邊說道:“看來我這眼睛還挺管用的,尺寸估摸得沒錯。這寶藍色臉黑一點的沒法穿,就應(yīng)該皇上這樣的美男子才能穿出來?!?/p>
封奕:……
宋云昭放下這件又拿起一件明黃色盤龍紋常服,這一件要比方才那件亮眼,繡的龍紋也更大氣威武。
隨后又拿出一摞中衣,上衣跟褲子各迭了一摞,她顯擺地說道:“您看,這衣角的花紋是我繡上去的,可費功夫了。我還給皇上做了幾雙襪子,這個東西簡單,不過尚服局那邊給您做的襪子繡得可漂亮,我手藝一般,您湊活穿吧。”
“你親手做的?”封奕在云昭身邊坐下來,伸手將一雙白襪拿在手中翻看。
他平常穿的襪子確實要比這個好看,上面的繡紋是尚服局的繡娘一針一線做出來的,美觀大氣尊貴。
但是,此刻握在手里的白襪,軟軟的,不像是尚服局做的那么硬挺美觀,可是手感卻十分舒服,看到襪筒的邊沿上小小地繡了一圈竹紋,確實挺敷衍的。
又想起宋云昭當初在知春宮時做的繡活,她能為他這么費心做這些,說實話讓他很吃驚,她有多討厭做這些,他比誰都清楚。
“怎么忽然想起給我做這個?”封奕看著云昭問道。
云昭也不看皇帝,手里迭襪子的速度快了些,口中說道:“哪家姑娘嫁人后不給自己的夫君做針線的,我雖然只是皇上嬪妃中的一個罷了,但是我還是想親手給您做點東西?!?/p>
封奕瞧著云昭眼神亂飛的小模樣,明顯有些心虛的樣子,說什么只是他嬪妃中的一個,還不是拿話又在點他。
想到這里封奕也是一愣,說起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去想過,當初留下云昭在宮中的最初意愿了。
甚至于,最近他做事時,經(jīng)常還會想到這件事情她有沒有受委屈,會不會對她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這么一想不由一愣,這有點本末倒置啊。
當初,他明明留下她是為了讓她幫著他清理后宮的,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好像他的想法不知不覺的就變了。
而他自己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好像不讓她受委屈,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事情。
宋云昭察覺到皇帝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她琢磨著難道自己這深情的戲碼演得太過了?
不應(yīng)該啊,天知道她做這些針線可真的是她自己做的,都沒讓宮人幫忙,縱然有點小心機,但是皇帝也真是前后兩輩子除了她爹外,第一個收到她針線的人。
正這么想著,宋云昭只覺得胳膊一緊,隨即就被人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宋云昭松口氣,這才對嘛,霸道皇帝就該是這個表現(xiàn)。
“今年過年,你想要什么?”
宋云昭:……
她都給驚呆了,這么好的機會,他都把她摁懷里了,結(jié)果來了一句這個?
難道不應(yīng)該是對她的深情來個回應(yīng)嗎?
狗皇帝,還是個大直男,沒救了,散了吧!
要什么,要什么,每次這句話,要個皇后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