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樰從相反方向離開后,許淑芬立即進了四合院,并沒有看到這宅子里有什么明顯的變化。
實際上龔樰這次過來只是給魏明留了一封信,放在了書桌上,壓在了一本書下。
她知道魏明已經(jīng)離開京城了,而且上影廠也給自己來了消息,請她回魔都試鏡一部戲的女配角,叫《七月流火》。
她是無所謂女主女配的,自己也是一個表演新人,有的演就行,而且這次要試的是一個可憐的舞女角色,還挺有挑戰(zhàn)的。
所以她特意寫了一封信說明情況,告知魏明自己已經(jīng)回了魔都,省得他回京后找不到自己干著急。
只是沒想到被淑芬阿姨發(fā)現(xiàn)了,許淑芬就怕兒子只知道寫作賺錢,卻忽略了個人問題,現(xiàn)在她徹底放心了,哼著川渝民歌美滋滋地忙活完種菜的事,這才回了華僑公寓。
回家后閑不住的許淑芬又開始收拾兒子的房間,平時魏明在家,為了不打擾兒子她都不會主動進他的臥室和書房的。
魏明就知道老媽會進自己房間,所以家里霖姐的衣服毛巾都藏了起來。
包括計生用品也都放在了衣柜最深處,除非老娘故意查找自己的犯罪證據(jù),否則肯定看不到。
但他忘了家里還有一個神奇的地方,叫“床底下”,任何在家里找不到的東西最終都可以在那里被發(fā)現(xiàn),那里就是一個巨大的寶庫,只要徹底清理一次就能發(fā)現(xiàn)很多驚喜。
只不過因為清理困難,所以一年到頭也不會打理一次,但許淑芬不怕困難。
她掃了一下床底下,發(fā)現(xiàn)有臟東西,于是特意找了根木棍綁在笤帚上,這樣就可以清理更深一些了。
然后一掃帚掃出了一個沒有打開包裝的橡膠制品,許淑芬一開始也沒認出這是啥,農(nóng)村婦女主任雖然也發(fā)這種東西,但可沒有這個外包裝。
直到打開之后許淑芬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一個母親第一次發(fā)現(xiàn)兒子已經(jīng)有性生活了,這種心情是很復(fù)雜的。
有憂有喜吧,喜的是兒子有這個能力和心思,憂的是,戴著這玩意兒還怎么抱孫子??!
許淑芬首先想到的就是龔樰,等會兒得問問閨女,小龔到底多大了,具體比兒子大幾歲,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雙方見見家長了。
而實際上這個小東西是上次梅琳達來的時候兩人不小心掉到床底下的,跟龔樰沒關(guān)系。
許淑芬干著更起勁兒了,后來果然還有意外收獲,她掃出來了一個工牌。
“娘,你醒啦?”魏紅午睡結(jié)束,看到老娘在老哥房間發(fā)呆,“你拿的是什么啊?”
“沒,沒什么!”許淑芬趕緊把工牌收進了口袋里,表情非常不自然,只能用打掃衛(wèi)生掩飾。
雖然工牌上沒有照片,但有單位,有名字,名字是“朱霖”!
于是許淑芬果斷又把朱霖和那件計生用品掛鉤。
所以難道兒子的對象是那個姓朱的燕京女孩嗎?
不過龔樰有四合院的鑰匙又怎么說?該不會朱霖也有這里的鑰匙吧!?
還是說她們兩個都……
許淑芬想到那種可能后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這孩子怎么可以這么亂搞呢,被人知道了還得了!
她還記得小時候老家的地主就娶了兩個媳婦兒,后來地主被槍斃了,小媳婦兒被改嫁給了一個貧農(nóng)。
許淑芬現(xiàn)在心里亂極了,昨天她們看新聞聯(lián)播,提到新的婚姻法正在重新制定,但愿新婚姻法這方面能放寬一些,想娶兩個的就讓人娶兩個唄,大不了多罰點錢補貼娶不到媳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