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在這里?”他問,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自己補充道,“哦,我是聽你那個領(lǐng)班說的,說你不上班的時候都是來這里。”
我沒說話,只是彎腰默默收拾著地上的卡片和舊書。
直到把最后一張卡片放進布袋里,我才抬起頭,直視著他。
“領(lǐng)班只告訴你我在這里,沒告訴你我是個孤兒,不工作的時候只能來這里嗎?”
許清馳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狼狽。
我卻沒給他尷尬的時間,直接切入主題。
“許先生,說說你和你女朋友吧,怎么樣了?”
【不是,哥們你跟一個路人甲說這些干嘛?】
【這女的出場兩次了,不對勁,我懷疑是女二?!?/p>
【前面的別吵,我就喜歡看這種打臉的,繼續(xù)繼續(xù)!】
許清馳被我戳破了來意,索性也不再偽裝。
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為自己找補:“你拿了我的錢,總得知恩圖報,幫我解決點心事吧?”
他靠在院子的老槐樹上,語氣里滿是挫敗。
“她一直沒聯(lián)系我,我聽說……她最近跟學校的學生會主席走得很近。”
我聞言,只是輕輕笑了一聲。
“許先生,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每一次沐小姐和別的男人走得近,你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許清馳猛地一怔,眼里的迷茫瞬間被點亮。
他不是蠢人,只是當局者迷。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風暴再起,他死死盯著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我……該怎么辦?”
我將布袋背到身后,迎著陽光,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訴他。
“很簡單。”
“讓她知道,激將法對你沒用。”
我看著他震動的瞳孔,補上了最后一句話。
“只有真心才有用。”許清馳沉默了很久,久到院子里的孩子們都跑過來拉我的衣角,問我什么時候再來。
我笑著揉了揉他們的頭,告訴他們下周還來。
直到孩子們都散去,許清馳才終于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a大這周六有校慶舞會,你……當我的舞伴吧。”
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連耳根都有些泛紅。
我心里冷笑,面上卻故作為難:“我只是個在酒吧打工的,去那種場合,恐怕會給你丟臉?!?/p>
“不會?!彼驍辔?,“就這么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