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彼驍辔遥熬瓦@么定了?!?/p>
他頓了頓,像是為了找回場子,又審視地看著我:“說起來,你也是a大的?”
“嗯,金融系,大一。”我回答得坦然。
他眼里的疑惑更深了?!拔矣浀胊大的全額獎學金,足夠覆蓋所有學雜費和基本生活了,你怎么還……”
他的話沒說完,但我知道他想問什么。
我低下頭,恰好一陣風吹過,卷起了我洗得發(fā)白的舊襯衫袖口。
手腕上,一道猙獰的疤痕一閃而過。
許清馳的瞳孔驟然一縮。
我卻若無其事地拉下袖子,避開了他的問題,只輕聲說:“周六見,許先生。”
周六晚,a大禮堂燈火通明。
我挽著許清馳的手臂走進舞會時,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黏了過來。
我身上是一條再簡單不過的白色吊帶長裙,襯得身形單薄,卻也干凈。
【我靠,撞衫了,這下有好戲看了?!?/p>
【這遲穎是故意的吧?學人精!】
【前面的懂什么,我剛在后臺看見,她這條裙子是跟禮儀隊臨時借的,標簽都沒拆?!?/p>
幾乎是彈幕出現(xiàn)的同時,沐嘉禾鐵青著臉,踩著高跟鞋朝我們走來。
她今天也穿了一身白色的小禮裙,是某個高奢品牌當季的新款,襯得她像個驕傲的公主。
而我,像個拙劣的模仿者。
不過說起來,她在認識許清馳之前,不過和我一樣是個拿獎學金四處打工的窮學生。
現(xiàn)在倒是能過的這么光鮮亮麗,還能讓許清馳眼巴巴地不停送錢。
我們兩個,或許不遑多讓。
我松開許清馳的手,禮貌地朝她點頭:“學姐好?!?/p>
回應我的,卻是“啪”的一聲脆響。
左臉火辣辣地疼,快得讓我來不及反應。
沐嘉禾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整個舞會的會場:“遲穎,你模仿我上癮了是嗎?是不是別人的東西,你搶起來都特別有快感?”
她一語雙關,周圍的議論聲瞬間將我淹沒。
那些眼神,鄙夷、看戲、同情,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我捂著臉,的確有些疼,但只是抬起眼,平靜地看著她,“學姐你誤會了,我只是向?qū)W校禮儀隊借了一條白裙子參加舞會?!?/p>
我環(huán)視四周。
“如果穿白色就是模仿學姐,是不被允許的,那是不是今天在場所有穿白色的同學,都該被你掌摑,都沒有資格參加舞會?”
沐嘉禾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