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p>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溫度。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他終于動了,緩緩轉過頭,黑沉的眸子死死鎖住我。
“你現(xiàn)在回去,沐嘉禾應該會把火氣發(fā)在你身上。”
“以后,你就住在這兒?!?/p>
我故作為難地咬著唇,遲疑了半晌,才點了點頭。
“好?!?/p>
許清馳的臉色并不好看,我也裝不知道,他其實就是想利用我來狠狠刺激沐嘉禾。
我愿意成為那把刀。
只是看著彈幕上瘋狂刷著“賭一賭誰先低頭”的字樣,我無聲地彎了彎嘴角。
真可笑。
只要我參與進來,那這場游戲的贏家,只會是我。
……
很快,我就頂替沐嘉禾成了許清馳身邊那個最親近的人。
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大學。
看在許清馳的面子上,各種國家級比賽的入場券,以前我擠破頭都拿不到的機會,現(xiàn)在雪片似的飛到我手上。
我的履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鍍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金。
許清馳也做得極盡張揚。
他每天開著那輛騷包的跑車,停在教學樓下最顯眼的位置等我。
很多次,我都從后視鏡里,瞥見遠處角落里沐嘉禾那雙淬了毒的眼睛。
沒有了許清馳,她的花店經營得一塌糊涂,聽說最后連本錢都沒收回來,就低價盤了出去。
又一次我在一場設計大賽上展示了自己的作品,下臺后卻被沐嘉禾堵住了去路。
她瘦了很多,眼底是掩不住的憔悴,但看向我的眼神依舊輕蔑。
“你這種女人靠近阿馳,不就是為了錢么?”
她從包里抽出一沓嶄新的鈔票,那沓錢不偏不倚,狠狠砸在我的臉上,紙張的邊緣劃過皮膚,帶來一陣刺痛。
紅色的鈔票散落一地,沐嘉禾抱著臂,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里滿是快意。
“拿著啊,一萬塊呢?!?/p>
“這就是你這種臉頰貨色的價值。”我伸手抹了一下,指尖沾上一點猩紅。
等我再抬頭,打量著眼前這個因為憤怒而五官扭曲的女人。
其實自從我能看見彈幕以來,彈幕一直在稱她是獨立自強的清冷小白花,可說實話,我現(xiàn)在很難將沐嘉禾與彈幕所說的形象聯(lián)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