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整日開開心’時,蘇臨硯嘆了kou氣。
薛止聽到,撩起yan。
但蘇臨硯繼續(xù)問:“她當時為何去找你?!?/p>
薛止又惡心,又忍不住想告訴他。
告訴蘇臨硯。
她當年如何困苦無措,如何無依無靠,又是如何低聲xia氣,卑微的祈求自己。
時間、地dian、她的姿態(tài),百無巨細地告訴蘇臨硯。
可是薛止又不甘。
分明他和江蠻音獨享的秘密。
那天的雪se月se,那之后的每個夜晚,那些還青澀可憐的江蠻音,會揚起討好的笑,乖乖巧巧喚他掌印大人的江蠻音。
不同時刻,不同階段的她。
只有那幾年完全屬于自己的她。
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別人也休想窺去分毫。
于是,
102蘇臨硯,滾
薛止冷笑了聲:“小皇帝快被玩死了,她只能找我?!?/p>
薛止嘲弄道:“那個時候,遠在不知名鄉(xiāng)下當個小官的蘇大人,又在哪里?!?/p>
蘇臨硯終于靜了。
沉默中有苦澀的味道。
薛止忽然痛快。
你看,他們的軟肋,居然同屬一個人。
怎么可能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痛苦、歇斯底里、嫉妒難耐,這么磨人的滋味,劇烈得讓人頭暈耳鳴,理智盡失。
蘇臨硯這個人,陰險虛偽。
他知道自己要問什么,提前熄滅了燈火,深冷漆黑的夜,臉龐隱棲在階上,神色模糊不清。
薛止看不到蘇臨硯痛苦的樣子。
實在可惜。
可是緊接著,他又想起來。
江蠻音喜歡他。
依舊喜歡他
深宮這幾年,江蠻音只有他。他是她溺水的浮木、攀附的枝干,也是充滿了目的性的,討好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