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憂的表情,如同前段時間我切傷手指的時候。
也是同樣的緊張,替我貼創(chuàng)可貼。
“讓自己的老婆受傷,我還活著干嘛?以后讓我來?!?/p>
可他對待姜瑤瑤,也是一樣的溫柔。
我滿臉血跡的站在那里,心疼如碎刀剜割。
眼前的畫面突然模糊,沉沉陷入黑暗。
再次醒來,我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
“蘇念安,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任性,瑤瑤炸傷了手?會影響她以后成為專家的!”
我無視周凜鋒的咆哮,四處尋找手機。
爆炸倒計時只剩下三小時!
我?guī)缀跏Э?,搖晃著周凜鋒的雙臂:
“真的只剩下三小時了,你不能看著女兒被炸死還見死不救!”
男人厭惡地甩開我,依舊堅信還有四個小時,對他拆彈來說綽綽有余。
“非要早一點見女兒是吧?那好啊,把手上的皮移植給瑤瑤,就當你將功贖罪。”
聞聽這句話,我二話不說伸出雙手,欣喜若狂:
“要我多少皮都可以,只要你提前一個小時救女兒!”
看著我一副瘋癲的樣子,周凜鋒不禁皺眉。
但卻什么也沒說。
為了保障皮肉的鮮活度,周凜鋒不讓醫(yī)生打麻藥。
生理性眼淚如同水閘一般源源不斷,可我只是盯著鐘表。
每一分每一秒,我度日如年。
植皮結束后,我甚至來不及讓醫(yī)生替我包扎,拽住周凜鋒的衣角。
“現(xiàn)在可以去救女兒了么?再不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鮮血滴在他的手臂上,男人嫌棄地躲避開。
他慢條斯理地擦去血痕:
“一旦我們提前到場,就證明瑤瑤的判斷是失誤的,你讓她以后怎么混?更別提拿獎了!”
“多等一會兒都不愿意,女兒有你這樣溺愛的媽,說不定早就窒息了?!?/p>
隨后,男人遞出一個眼色,醫(yī)生舉著麻醉劑朝我逼近。
“我看,你也應該冷靜冷靜了?!?/p>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