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幾天后從西北返回海城的硬座火車票。
就好像鄭天佑已經(jīng)料到,安敏一定會(huì)跟他回海城一樣。
“安敏,不管怎么說,你和我也談了那么久,一聲不吭的離開,你知不知道你爸爸都被你氣的住院了?”
“哪怕你不喜歡我了,也可以跟我說一聲,而不是就這樣跑了。”
鄭天佑低下頭,一副情深意切的樣子。
以退為進(jìn),想再次將輿論拉到自己這邊。
誰都沒有說話,場(chǎng)面寂靜的可怕。
梁毅站在安敏身側(cè),擋住了門口大半的光線。
他穿著筆挺的制服,沒有領(lǐng)章帽徽,卻自有一股久經(jīng)沙場(chǎng)淬煉出的沉凝氣勢(shì)。
面容剛毅,下頜線條繃緊,深邃的眼睛里沒什么激烈的情緒,只是平靜地看著鄭天佑。
可那平靜之下,卻像壓著萬載寒冰和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梁毅松開扣著鄭天佑的手腕,力道卸得干脆利落。
鄭天佑猝不及防,狼狽地跌坐在地,捂著劇痛的手腕,抬頭看著眼前這個(gè)沉默卻有著壓迫感的男人。
梁毅的目光甚至沒在鄭天佑身上多停留一秒。
他微微側(cè)身,看向身邊的安敏,聲音低沉,帶著幾分關(guān)切的問:“沒事?”
安敏搖了搖頭:“沒事,你怎么回來了?”
“剩下我來解決?!?/p>
梁毅沒有回安敏那句,他聽到家里出事,幾乎是快步跑回來的。
其實(shí)他早就到了,但是沒有沖進(jìn)來,就是想讓安敏把心里一直憋著的那口惡氣給出出來。
正愁找不到鄭天佑他們呢,他反倒是自己撞上來了。
梁毅重新將目光投向地上的鄭天佑。
他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開口。
“鄭天佑同志。”
“一路辛苦。正好,我讓人在食堂備了點(diǎn)薄酒小菜?!?/p>
他銳利的目光如同實(shí)質(zhì)的刀鋒,刮過鄭天佑的臉,最后落在他腳邊那張刺目的火車票上。
男人嘴角向上牽動(dòng)了一下,帶著幾分嘲諷。
“咱們,邊吃邊聊?!?/p>
“順便好好聊聊,你和我愛人的事情?!?/p>
鄭天佑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裳,他想拒絕。
他看著梁毅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眸,一股寒氣直沖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