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甚至可能被舉報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再過。
可是她能去哪里?
她有錢,有物資,有空間。
在這個物質(zhì)極度匱乏的年代,空間是她最大的依仗。
但光有這些還不夠。
她需要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身份,一個能讓她在西北立足,不引人注目的身份。
一個……能讓她避開追查、避開親人、避開那些覬覦她美貌或錢財?shù)哪抗獾纳矸荨?/p>
在西北這樣相對封閉的地方,一個獨身年輕,且掛著大小姐名頭的女子,簡直是所有麻煩的靶心。
那么……嫁人?
這個念頭在安敏疲憊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找一個在西北有根基的男人,利用婚姻作為暫時的庇護所?
這似乎是最現(xiàn)實,也最符合當(dāng)下環(huán)境的選擇。
雖然她對所謂的愛情早已不抱幻想,但為了生存……可以考慮。
接下來的幾天,安敏白天就待在破窯洞里,整理空間里的物資,規(guī)劃未來。
秦書蘭果然如她所說,偷偷摸摸地來送過幾次水和一些粗糧餅子,每次都帶著滿臉的愧疚和欲言又止。
盡管安敏跟秦書蘭說不需要送,告訴秦書蘭,她已經(jīng)在考慮去西北的其他地方生活,但秦書蘭依舊沒放棄。
這天傍晚,秦書蘭又來了,神情比以往更加復(fù)雜,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敏敏。”
她將一小袋雜糧面和一個裝著咸菜的罐子放在破木板上,搓著手,眼神躲閃。
“這幾天委屈你了,這破地方,唉……”
“大姨,我挺好的?!?/p>
安敏說的是實話,空間里的舒適遠非這破窯洞可比。
她一個人在這兒,也沒人,大部分的時間她都在空間度過。
還琢磨著哪里可以買點兒菜種子,種在那黑土地里。
秦書蘭看著她平靜得過分的臉,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決心,壓低聲音道:“敏敏,大姨……大姨想給你找個出路。你一個姑娘家,總不能一直住在這破窯洞里,這算怎么回事???名聲也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