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安敏忍住笑意,轉過身,臉上依舊是那副清淺平靜的模樣:“梁團長還有事?沒事的話,我得繼續(xù)收拾了,天黑了?!?/p>
這逐客令下得委婉又直接。
梁毅喉結滾動了一下。
道歉的話在舌尖滾了幾滾,最終還是被該死的自尊堵了回去。
他能說什么?
說對不起我誤會你要跑路?
還是說那天相親的事是我武斷?
哪個都說不出口。
活了二十幾年,頭一回這么憋屈。
他憋了半天,只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注意安全。”
說完,也不等安敏反應,幾乎是有些狼狽地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那背影怎么看都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安敏看著迅速消失在黑暗中的高大背影,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清脆的笑聲在安靜的窯洞里格外清晰。
她心情大好地拍拍手,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兒,繼續(xù)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準備明天好好曬個太陽。
窗外的油燈光線昏黃,映著她帶笑的眉眼,生動又明亮。
而大步走遠的梁毅,耳邊仿佛還回蕩著安敏的輕笑。
晚風吹在臉上,非但沒吹散那股燥熱,反而讓他更煩躁了。
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