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額角到下巴,貫穿全臉。
林茉莉發(fā)出慘烈的尖叫聲。
下一秒,我又刺向顧詔,這張欺騙了我的俊美容顏終于出現(xiàn)瑕疵。
顧詔不可置信看著我,連話都忘了說。
“顧詔,這才是瘋了。”
我咯咯的笑著:“我是不是瘋子,你十年前不就知道了嗎?”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p>
從床頭柜抽出一個小本子,從前的自卑突然變成了我的底氣。
”我是有病,我不止有病,我還有神經(jīng)病和躁郁癥,其實已經(jīng)很久不犯了,奈何你們太賤?!?/p>
扔下手中染著鮮血的碎玻璃:
“你們?nèi)缶ノ野?,看看我會不會坐牢?!?/p>
我的這句話讓顧詔久久沒有回神。
他突然想起。
十年前我爸媽因為車禍雙雙去世的時候,我便是一副見人就咬的模樣。
當(dāng)時的我也說過這句話。
可那時是因為我一個孤女因為繼承數(shù)十萬存款和一套房產(chǎn)被叔叔伯伯盯上,不強硬一點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顧詔心疼那時的我,可他卻不懂我現(xiàn)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我們在一起的這十年,他已經(jīng)撫平了我的傷痛,把我養(yǎng)成金尊玉貴的顧太太。
我到底還有什么不如意的?
顧詔眼底探究太過明顯,我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可我卻不想給他解答。
林茉莉捂著臉不敢哭出聲,深怕我又發(fā)瘋要了她的命。
我繞過顧詔撿起被毀壞的全家福,小心翼翼的擦去上面的污漬。
可照片年代久遠,被污漬沾染后就再也擦不掉。
顧詔看清我手中拿著什么的時候,腦中頓時轟鳴一片。
他咬著牙扭頭盯著林茉莉:
“這是你搞的?”
林茉莉想搖頭,可對上我嗜血的雙眸,又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兩個月前林茉莉入職的時候,我就再三叮囑過。
這是家里唯一重要的東西。
如果她只是借用一下衛(wèi)生間,又為什么會弄碎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