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上司和同事,該提醒的他都已經(jīng)提醒到了。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忽然開口。
“她還在海市?”
葉聞笛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看著淺金色電梯門里池庚垚有些模糊的倒影,說。
“梁小姐已經(jīng)回北京了?!?/p>
“她一直住酒店?”
“是,沒回家。”
葉聞笛暗吸一口冷氣,在心里默默祈禱可千萬別再問更多了。
她也很難做的。
只聽身后男人冷哼一聲,“住酒店也不知道住個好點的?!?/p>
池庚垚只讓她盯著梁斯翊的動靜,既然是盯梢,她手里當(dāng)然少不了各種各樣的照片。
也包括
那女孩和另一個男孩,擁抱,接吻,幾乎每晚都進(jìn)同一個房間。
梁斯翊在老板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她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看得出來。
但她現(xiàn)在生活過得好好的,實在是不想主動觸霉頭,把這些照片發(fā)給池庚垚。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池庚垚的反應(yīng)。
于是只好裝傻。
老板不問,她就不說。
可她沒想到,池庚垚最多只是問問她每天去哪了,其他的一概不提。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老板也在裝傻。
原來像他這樣的人,也怕被愛刺痛。
電梯門打開,他們一起走出公寓大門,簡單地?fù)]手告別,分頭往兩個方向走。
沒走出多遠(yuǎn)的距離,高跟鞋的步伐慢了下來,直到停在原地,靜靜立在黑色地磚上。
她回頭,朝男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日暮時分,世界在黃昏和黑暗的罅隙里靜止。
紐約的街頭人潮洶涌,他早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