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從照片上看,她們的老家應該在紐約地鐵,戶型是十平米的帳篷,身份是holess。
繼續(xù)回自習室完成收尾工作,提交了程序和文檔,在和仝姝往宿舍走的路上,手機忽然響了。
是秦江雪。
仝姝見梁斯翊忽然停在原地,挑挑眉,用眼神問她。
咋了?
梁斯翊剛準備接電話,沒想到只響鈴兩下對面就掛斷了。
她連忙打回去。
“喂?”
“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還記得,梁斯翊是夜貓子作息。
“沒呢,我還沒睡?!?/p>
說著,和仝姝對視一眼,兩人臉上同時擠了個苦笑出來。
“今天,出成績了,剛出?!?/p>
他的聲音很平靜,以至于梁斯翊一宿沒休息的腦子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出高考成績了???”
話音剛落,她的心臟突然跳得極快,供血不足,肺部吸不進氣,持續(xù)的鈍痛混著偶爾幾下尖利的刺痛,滾針一樣在xiong腔里反復碾壓。
身體支撐不住,先是彎腰,后來干脆被仝姝扶著蹲在馬路牙子上。
上周她還因為高考出成績這事失眠了幾天,沒想到這周就連睡覺的機會都幾乎沒有了,幾天時間“嗖”一下沒了,她還以為才過了一兩天。
對面那人淡淡嗯了一聲,聲音不大,分辨不出情緒。
梁斯翊感覺身體里仿佛有火車轟隆著呼嘯而過,拿手機的手都跟著顫動,嘴唇開開合合,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不敢問他的成績。
因為特別、特別害怕聽到答案,害怕他去年的失利再次重演。
整整一年的時間,這根弦已經在她腦子里繃得足夠緊,足夠細,再多一句話,頃刻間就會斷開。
終于,對面那人先開口。
隔著聽筒,他仿佛很輕地笑了一下,才緩緩說。
“學姐好?!?/p>
“我是八字班新生,秦江雪?!?/p>
聲線清朗,似香風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