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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看看，能不能遇到我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

之前的交流扎哈從沒有透露過這種想法，林海咬了咬嘴唇，狠色畢露，是誰讓她有了這種想法？：“林路和你說了什么？”

“沒有，”扎哈搖頭，雜亂的頭發(fā)像是扭曲的海藻，她已經(jīng)老了，臉上溝壑縱橫，手像枯萎的樹枝，扎哈把手放在膝蓋上，靠著扭曲枯萎，深入污染的灰褐色樹干，幾乎和樹干融為一體，“就出去一年。我想去朝圣地。”

“本來我是想把萊恩一起帶過去，但她還太小了?！?/p>

林海：“我反對，外面太危險了。我沒辦法保護(hù)你。”

扎哈看了看自己強(qiáng)壯的身體：“我不需要你保護(hù)。我出去一年就回來了?！?/p>

是的，扎哈不需要她保護(hù)，但林海痛苦抓住自己的頭發(fā)，她向往過穩(wěn)定安穩(wěn)的日子，她想保護(hù)扎哈，她想保護(hù)萊恩。但她沒法決定扎哈的想法：“你別出去，你走了，我不會照顧萊恩的，要是你真的想去旅行，就等我賺夠錢，我們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我陪你一起去?！?/p>

“你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接受那么多年城外的污染，什么時候死都不知道，出去一年可能就死在外面了。你也不想讓萊恩一直被別人照顧吧，到時候被誰欺負(fù)了都不知道。”

“我已經(jīng)決定了?！痹f道。

“誰會不讓你出去，只是我們把時間推遲一點(diǎn)。”林海說道，倔強(qiáng)地看著視頻對面的人。

“在此之前，你讓萊恩過來接視頻，我也很久沒見過她了?！绷趾Ｕf。

扎哈有些猶豫，但還是下線換人。

林海只問了些簡單的問題，聽說萊恩成績最近不大好，讓扎哈去拿她的課本過來。

趁扎哈出去的功夫，林海問：“林路哥哥說會帶你到安西城內(nèi)生活，到時候再把媽媽接過來，你開心嗎？”

“不開心，哥哥說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沒有說媽媽。阿姨，媽媽也會和我媽一起去內(nèi)城嗎？”

“林路哥哥說，我，你，和他一家三口嗎？”林海松松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萊恩?！澳隳赣H也聽到了吧?！?/p>

林海蹲下來，隨性任由新發(fā)的保安服擦過落滿灰塵的地面：“她有點(diǎn)脆弱啊。”

“這樣就選擇逃跑了。不相信我們的羈絆。”林海無奈地嘆息，仰著頭，風(fēng)親吻過她光滑的脖頸，因為探知到原因，終于能松一口氣。

“我們都這么多年的感情了?！弊谟推嵬吧希硭鶓?yīng)當(dāng)在上班時間摸魚。

她肯定是選擇扎哈的。

“林路哥哥，好?！?/p>

萊恩只是把她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但不代表林路對她壞。

林海沉默了一會，說了一段充滿哲理的話。

“我知道。”

“只是有時候人必須做出選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