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黃句首四十余,一撮小胡子,坐在堂上倒是威風,驚堂木一拍,對著堂下跪著的蔡長貴就喊道:“仵作已驗明,你手中的短刀正是殺死蔡長坤的兇器!衙役還調(diào)查得知,你與長坤因為家產(chǎn)之爭素來不和,曾在醉酒之后揚言殺了他!你有殺人動機,也手握殺人兇器,事實已是清清楚楚,若不從實招來,便有大刑伺候!”
蔡長貴哭喊道:“縣太爺,我冤枉啊,我與兄長雖有爭吵,可也沒有害他的心思,酒后之言如何當?shù)昧苏??何況昨晚之事我根本就不記得,不是我動手殺的他,一定是有人嫁禍于我!”
啪!
黃句首當即下令:“殺兄獨吞家產(chǎn),還有何人嫁禍?來人啊,給他三十板子讓他清醒清醒!”
衙役摁倒蔡長貴,板子隨后落下。
蕭成看向顧正臣,問道:“這事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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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竇叢生,屈打成招
顧正臣對蕭成低聲說了幾句。
蕭成了然,走至門口邊緣處,沖著堂上喊道:“縣太爺,那血腳印如何解釋?”
“是啊,是不是地府鬼借手?”
“是人行兇還是厲鬼作案?”
圍觀的百姓嚷嚷起來。
黃句首拍案而起:“不得喧嘩!”
蔡長貴被打得痛不欲生,趴在地上直流眼淚。
黃句首厲聲喊道:“蔡長貴,說吧,你是如何偽造出血腳印,又是如何殺害蔡長坤的?”
“什么血腳印,我根本不知?!?/p>
“狡辯!”
“昨晚之事我根本就想不起來!”
“你以為假借忘事便可脫罪?萬萬不能!來人,再打!”
蔡長貴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了自己殺人的一幕,抗不住打,只好喊道:“我認罪,不要再打了!”
黃句首當即盤問:“你是如何殺害蔡長坤的?”
蔡長貴害怕被活活打死,索性說道:“我拿著刀子直接刺死了他!”
“那你為何躲在床邊?”
“想來是害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