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賢沒應聲。
男人雄風不雄風,有啥意義,畢竟兩個東西都碎了,還被丁章給切了下來?,F(xiàn)在的唐琥已經是事實上的太監(jiān),只不過保留了個東西罷了。
唐賢搖了搖頭,轉而問:“還沒有那張三、蕭成的消息嗎?”
張九經搖了搖頭:“八月二十五日,洛陽江登船是他們最后一次露面。至今已過去十日,我們的人一直在找尋,可始終不見他們蹤跡。老爺,這么長時間了,他們應該是離開了泉州府,去了廣東吧?!?/p>
唐賢起身,背著雙手走了幾步,沉聲道:“洛陽江到晉江不過一日路程,若他們來,也該現(xiàn)身了。既然沒現(xiàn)身,很可能是離開了泉州府,收回我們的人手吧?!?/p>
張九經認可唐賢的判斷。
張三也好,蕭成也好,這都是兩個愛管閑事的家伙,雙溪口那點破事他們也管,還特意殺了個回馬槍,差點將時汝楫給嚇死。
若他們來到晉江,說不得已經鬧騰到府衙了,不會隱忍這么久毫無動作。
唐賢想到什么,問:“重陽將至,備好禮物了嗎?昌元老人的六十大壽,我雖不便親至,可禮物不能輕了。”
張九經認真地保證:“老爺就放心吧,占城使臣帶來了一塊罕見的龍涎香,咱們截了下來,壓著沒動。這玩意送出去,定能讓昌元老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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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元老人
“龍涎香啊,確實是重禮了,雖然舍不得,但還是送了吧。”
唐賢嘆息道。
張九經笑道:“一塊龍涎香,能保我們平安無事,值得。”
唐賢微微點頭。
是啊,東西畢竟是死的,保住榮華富貴與權勢才是最重要的。
晉江城內,海樓客棧。
蕭成走了進來,掩上門,走到桌案旁,對顧正臣低聲說:“秦松、梅鴻等人尚沒有抵達晉江,想來還需要一些時日。張培住在隔壁街上的富順客棧,并沒有人起疑,是否將他召來?”
顧正臣搖了搖頭:“暫時讓他在外面吧,這次出去打探到什么消息?”
蕭成看了一眼李承義。
顧正臣笑道:“他現(xiàn)在是我的師爺,不需要避著他?!?/p>
蕭成點了點頭,開口道:“有三個消息,其一,府衙貼出告示,要征調五千百姓用時二十日,疏浚晉江河?!?/p>
顧正臣眉頭微動,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示意蕭成繼續(xù)說。
蕭成道:“其二,張知府已經有段時日沒出府衙一步了,堂審多交給通判負責。其三,最近城內官吏、大戶等都在準備禮物,為昌元老人的六十壽辰做準備。”
“昌元老人,哪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