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婉嚇得不輕,連忙捂住顧正臣的嘴。
什么老朱不老朱的,這是你能說的,萬一被人聽到傳出去,那可是大不敬,殺頭的勾當。
顧正臣將張希婉一把拉到懷中,笑道:“夫君想到一個法子,能讓陛下讓寶鈔與金銀掛鉤,可以讓寶鈔發(fā)行更是謹慎,朝廷也不會過度發(fā)行寶鈔?!?/p>
“什么法子?”
張希婉眸子中閃著光。
顧正臣聞著張希婉身上淡淡的香氣,輕聲說:“陛下作為開國之君,當為世人周知。若是將陛下的頭像刻在寶鈔之上,那陛下定不愿看到寶鈔貶值,不愿看到百姓將寶鈔作為廢紙,會努力維持寶鈔的價值,而后世君主,也將繼承太祖之意,將寶鈔延續(xù)下去……”
“太,太祖?”
張希婉瞪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正臣。
朱元璋還活得好好的,沒有任何人敢給他上廟號,這東西是皇帝死了之后給掛上去的。
顧正臣暗暗自責,丫的都怪那些史書,一個個太祖來太祖去的,害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解釋:“陛下和劉邦有點像,皆是布衣起身,又都有開國之功,陛下對劉邦多有推崇,那什么,劉邦是太祖,日后陛下自然也是太祖……”
(請)
遠火局,改進的火器
張希婉狐疑地看著顧正臣,搖了搖頭:“夫君在撒謊?!?/p>
顧正臣看著張希婉,決定懲罰這個不相信自己的家伙,抱起張希婉就往床榻走去,這天都黑了,沐英總不可能冒出來打擾兩個人了吧……
張希婉委屈巴巴,明明自己沒錯,為何受折騰的是自己。
夫君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太祖!
這兩個字夫君說得好自然,擺明了是不經(jīng)思索的流露。出現(xiàn)這種情況,通常是在陳述某種事實。可皇帝還好好的,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給什么廟號。
只是,夫君知道,很篤定,很自信,似乎這就是事實。
張希婉趴在顧正臣身上,什么都不說,只是直勾勾看著。
顧正臣后悔,和外人說話的時候還能過下大腦,可和張希婉說話時,總不過腦子??此@樣子,怕是繞不過去這個問題了……
“有話直接說!”
顧正臣閉上眼,避免心虛。
張希婉含笑,湊到顧正臣耳邊,吹了一口氣:“為何是太祖而不是高祖?雖說劉邦廟號太祖,可謚號高皇帝,儒士與百姓多稱其為漢高祖,若按夫君的解釋,豈不是應(yīng)該叫高祖更合適?”
顧正臣有些郁悶。
娶了個聰明老婆未必是好事,想哄騙下都難。
顧正臣睜開眼,看著張希婉,嘆了口氣:“是因為……”
門外傳來腳步聲,聲音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