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是命,死了也是命!
活得好是命,活得差也是命!
去他的命!
這世上沒有所謂的命,只有無數(shù)的選擇、行動在某個時空里不斷交織、碰撞,刻寫出當下!
趙雅兒與那兩個仆人的死,是鹽徒的惡!
應該死的人不是他們,而是鹽徒!
“你去哪里?”
梁家俊看著顧正臣走出房間。
顧正臣抬了抬手,沒有說什么,離開客棧,孫十八跟上前。
河水南下,靜靜流淌。
岸邊柳已不完全翠綠,有些葉子先一步枯萎,死去。
顧誠找尋而來,對顧正臣說:“宿遷縣衙會尋一處地埋葬了張氏?!?/p>
“只有這些?”
顧正臣皺眉。
顧誠無奈地說:“鹽徒之事,縣衙這里也是有心無力?!?/p>
顧正臣深深吸了一口氣。
確實。
縣衙的武裝力量很有限,除了巡檢司少則十個,多則三十幾人外,縣衙能抓人的人手就是皂吏了,這些人不是固定打工的,是服徭役征調上來的百姓,輪番換人不說,也沒多少戰(zhàn)力,對付幾個流氓小偷還可以,讓他們對付一不知行蹤、二手段狠厲的鹽徒,有些吃力。
宿遷知縣愿意配合臺莊巡檢司抓響馬賊,是因為知道其據(jù)點,有多少人,多少馬,權衡了利弊,做足了準備,出其不意包圍,事成了,這是功。
可鹽徒人在哪里,有多少人,沒人知道。想要用心盤查,找其蹤跡,又極耗時耗力,還不一定有結果,萬一折損了人手,損了縣衙顏面,事沒成,這是過。
退一步來說,如果縣衙當真有能力解決鹽徒,也不至于等到今日。他們有心無力,不是純粹的托詞。
“你去打探下,看看縣衙有沒有抓到過鹽徒,且尚未砍頭的?!?/p>
顧正臣對顧誠安排道。
顧誠不明所以,依舊奉命而去。
“十八,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顧正臣走到僻靜處,轉過身認真地看著孫十八。
孫十八肅然答應:“老爺,孫家已將我給了你,我的命就是你的。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去做。”
顧正臣微微點頭:“這件事極其危險,若是出了差池,你會死。若是事情辦成了,鹽徒盡滅!你想清楚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