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對不起,我可能要違背對您的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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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時,眼底一片冰冷。
既然他要看戲,那我就演給他看。
我扯著已經(jīng)沙啞的嗓子,發(fā)出了一聲尖銳的哭嚎。
「奶奶啊——!」
這一聲,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蓋過了那幾個哭喪婦的聲音。
她們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停頓了一下。
我沒有停,開始一邊哭,一邊用盡我知道的所有詞匯,去「贊頌」太奶奶的生平。
從她如何白手起家,建立沈家的基業(yè),到她如何心善,資助了多少貧困學生。
這些事,沈聿不知道,周苗苗不知道,在場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
他們只當我是為了過關,在胡編亂造。
沈聿皺了皺眉,似乎對我的「臺詞」有些不滿。
「哭就行了,廢話那么多干什么!」
周苗苗也附和道:「就是,說的跟真的一樣,誰信啊。一個鄉(xiāng)下老太太,哪有那么大本事?!?/p>
我沒理他們,哭得更加投入。
眼淚終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不是演的,是真的心痛。
為太奶奶感到不值。
她一輩子操勞,為沈家鋪好了所有的路,最后卻換來子孫如此的對待。
我的哭聲越來越凄厲,甚至帶上了絕望的顫音。
那幾個專業(yè)的哭喪婦,漸漸地都停了下來,面面相覷地看著我。
她們大概是覺得,碰上同行里的高手了。
整個靈堂,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哭聲在回蕩。
沈聿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