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三年,我一直是沈聿身邊最溫順的妻子,直到他家遠房親戚辦喜喪。
他的女助理看著寂靜的靈堂,面露不悅。
「聿哥哥,沈家辦喪事,怎么沒人傷心呢?」
我耐心地跟她講解。
「98歲老人的喜喪,人生很圓滿?!?/p>
「什么喜喪悲喪的,我聽不懂。」
「喪事哪有人不哭,嫂子可真是鐵石心腸呢!」
我剛想反駁,沈聿卻當著全公司下屬的面,給了我一巴掌。
「苗苗說得對?!?/p>
「你這毒婦,給我跪下,磕頭!」
「哭,哭大聲些!」
「什么時候哭到苗苗滿意了,什么時候再起來?!?/p>
我被幾個人強行按在棺槨上,眼看著周苗苗靠在沈聿的懷里,笑靨如花。
「沈聿,你知不知道這位去世的老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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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包括沈聿。
他根本不在乎。
他眼里只有他懷里嬌滴滴的周苗苗。
「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難道還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姜寧,我警告你,別想耍花樣逃避。今天,你必須給我哭!」
我被他公司的兩個保安死死按住肩膀,膝蓋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靈堂里,檀香裊裊。
黑漆棺槨就在我眼前,上面刻著一個蒼勁的「?!棺?。
我最后一次見太奶奶,是上個月。
她拉著我的手,笑得豁達。
「寧寧,我這輩子,值了。我走的時候,你們誰都不許哭,要笑?!?/p>
言猶在耳,可現(xiàn)在,我卻要在這里,為她表演一場撕心裂肺的哭喪。
荒唐,又可悲。
周苗苗從沈聿懷里探出頭,嬌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