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事笑罵了兩句這些監(jiān)工,便轉身離去。
礦奴是沒有人權的,更何況是被抓來的。
顧長逸不敢上前攙扶,生怕惹火上身,只是一味的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雖說手中已滿是血泡,但他一刻也不敢停歇。
前身,他就是個每日為老板勞累的牛馬,卻沒想到穿越過來還是,而且還是會死的那種。
看著手上新添的裂口,他不知道這具身體還能撐多久。
三旬,或許更短。
這具身體本就孱弱,或許早就該倒下了,可能是心中活下去的執(zhí)念支撐著。
他想活著,他并不想就這樣死在這礦山中。
要逃出去!
要想辦法逃出去!
…………
或許是活下去的執(zhí)念,讓爆發(fā)出異樣能量的緣故,一轉眼便來到午時。
午時,他們能夠休息一個小時左右,并不是這些家伙良心發(fā)現(xiàn)。
而是,這天氣實在是太炎熱了,要是死去幾個,再去找人也比較麻煩。
只是沒有吃食,好在還有些水能充饑。
一日內,好的時候能吃上兩頓,多時都只能喝些水。
這還全得看那位曹管事的心情。
水是用一個大木桶裝著的,不是很清澈,甚至還能看到地下沉淀著的厚厚泥沙。
幾口水下肚,能給你吐出半嘴沙子。
別看這樣,這可都是大伙一點一點從遠處抬回來的。
能有的喝就不錯了,去的慢些,可就只能喝滿是銅臭味的溪水了。
顧長逸上前,剛拿起瓢,許是今日干快了些,手腳酸麻連打水喝這種輕巧活,捏起來都手抖的厲害,抖得一瓢水一半進了胃里,一半喂了土地。
還未等他舀起第二瓢,邊上就傳來一道呵斥:
“混賬東西,拿不起瓢不知道叫人幫你一把?擱這逞什么英雄。
知道這點水大伙要走多遠的山路嗎!”
說話的是劉虎,是礦奴中比較有威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