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眼前高挑靚麗的絕美御姐,蘇彌依舊很難想象她就是當(dāng)初那只瘦瘦小小的白毛狐貍,小狐貍之前碰一下都要炸毛,洛映玨主動得巴不得把他生吃了。
“學(xué)姐,你能不能再變成那副樣子讓我看看?”
洛映玨皺眉瞪了蘇彌一眼,眼里滿是嫌棄和排斥的意味,像是在看一位猥瑣油膩的肥胖中年大叔,她把腳伸過去,朝蘇彌的腳上狠狠踩了一下。
“疼疼疼,不變就不變唄,踩我干嘛。”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出原形,你就可以趁機翻身做主了?”
“怎么會呢。”蘇彌打著哈哈,撓了撓頭,“學(xué)姐你才是主,你永遠(yuǎn)是主。”
洛映玨怎么聽都覺得蘇彌故意念成“豬”了,她咬了咬牙,眼里升起一抹強烈的攻擊性,“我那時候因為重傷,原型才那么小,至于現(xiàn)在,我可以變得和這座房子一樣大,一口就能吃了你?!?/p>
“你們狐貍,應(yīng)該沒有螳螂那樣的習(xí)性吧?”
蘇彌小時候在黑貓警長里看到過,母螳螂交配或繁育時會吃掉配偶,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滲人,尤其是知道妖怪的存在后,不知道變成人形的螳螂妖還會不會這么做…
“我可以有?!甭逵倡k笑著說,故意舔了舔唇瓣,看食物似的盯著蘇彌。
“那還是別有了,我見不得你守寡?!?/p>
“既然如此,你可得好好活著?!甭逵倡k說,她知道這是奢望,蘇彌活得再久也不過百年的壽命,對她漫長的生命而言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的一道微光。
可她不想考慮那么久遠(yuǎn)的事,至少此刻,他還好好地在她面前,陪在她的身邊,就足夠了。
“那肯定,我可是非常惜命的,茍延殘喘也會死撐下去?!?/p>
洛映玨吃完了碗里的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悠然地看著蘇彌在桌對面大快朵頤,她喜歡看他吃飯睡覺,還有認(rèn)真做事的樣子。
當(dāng)初窩在他家里的時候就是,每天看著少年早出晚歸,在其他畢業(yè)生還在愉快地享受假期的時候,他想被什么東西追趕著一樣停不下腳步。
他的生活很簡單,人際關(guān)系也是,七點起床,八點出門,走之前會在桌上放著她的午飯,下午六點半左右?guī)е簧戆辔秲夯氐匠鲎馕荨?/p>
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
出租屋很小,只有二三十平,一室一廳,即便如此,對蘇彌而言甚至有些空曠了,他的東西真的很少,涼席,被褥,一臺老舊的二手電腦和手機,還有一個塞滿衣物的行李箱。
以及一臺同樣二手的電風(fēng)扇。
他給洛映玨搭的窩是用紙板箱做的,用紙巾疊成一塊小被窩,或許是幫她當(dāng)成了朋友同伴,蘇彌那時對她很是用心。
每天上班前,除了午飯,他還會幫她把電風(fēng)扇打開,早中晚的飯菜他們吃得是一樣的,有時候他還會和她說話,嘰里咕嚕的,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
“小狐貍,你說大學(xué)是什么樣的,他們都是大學(xué)很輕松,上了大學(xué)就舒服了。”
高考結(jié)束的暑假不是更舒服嗎,你在干嘛呢?洛映玨當(dāng)時心想,你這樣每天牛馬一樣地工作,去哪兒能輕松起來?
“今天又被周扒皮罵了,死禿驢,摳死他得了。上個破班累得要死,還是小狐貍你舒服,每天躺在家里睡覺就行了?!?/p>
這是洛映玨聽到最多的話,蘇彌的老板似乎是個很經(jīng)典的黑心店主,喜歡壓榨訓(xùn)斥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