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努力回憶著,“抱歉女士,他停留時間不長,我沒能看清全貌?!?/p>
趙念笙在記憶庫里搜索,似乎沒有一個能完全對上號的人物。
難道是周延京生意場上的某個對手?想通過這種方式示好或傳遞某種信息?
這個念頭讓她感到一絲警惕。
“謝謝?!?/p>
她壓下心中的疑惑,對侍者點(diǎn)點(diǎn)頭,無論如何,這頓飯錢省下了,這枝玫瑰就當(dāng)是這糟糕透頂?shù)囊惶炖铮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吧。
她將玫瑰隨意地放在桌邊,收拾好東西,拿起自己的包和衣服,起身離開。
在路過服務(wù)臺時,趙念笙下意識地朝侍者描述的那個“靠柱子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現(xiàn)在空著,只有一盞壁燈灑下昏黃的光暈。
走出餐廳,雨已經(jīng)停了。
清冽潮濕的空氣涌入肺腑,帶著初冬特有的寒意。
她裹緊了還有些潮濕的外套。
身后是剛剛告別過去的餐廳,眼前是望不到頭的長街。
趙念笙站在街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一個人在這條長街上獨(dú)自又走了很久很久。
終于,走出了這塊兒別墅區(qū),她伸手?jǐn)r下了一輛亮著“空車”燈的出租車。
“師傅,a華門幼兒園?!壁w念笙報出冉冉小學(xué)的校名。
今天周延京說的話固然可笑,可有一句話總歸是沒錯的。
她是冉冉的媽媽,家長會這種親子性活動她不能不參加。
即使離婚了她也還是冉冉的媽媽,無論冉冉喜不喜歡她
想到這兒,趙念笙心中有些擔(dān)憂。
宋淺月現(xiàn)在對冉冉好是為了嫁給周延京,可如果,她成功嫁給了周延京,還會帶冉冉一樣好嗎?
孩子到底是母親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即使趙念笙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離開,但冉冉依然是讓她牽腸掛肚的存在。
帶著這份對冉冉未來的踹踹不安,她突然很想抱抱她的女兒。
出租車在燈火通明的幼兒園門口停。
趙念笙付了錢,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