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第2頁）

可是，指甲到底還是卡在了肉里，染出血色。

“你不能這樣，”顧時晏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怒氣，“你在傷害自己?！?/p>

“我在努力當個好母親，”

趙念笙直視著他的眼睛，突然笑了。

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可是你看，我女兒根本不需要我。”

顧時晏去廚房拿了醫(yī)藥箱，在她手上一圈圈纏上了紗布。

然后，放下紗布，直視她的眼睛。

“冉冉現(xiàn)在病了，她說的那些話不是真心的?！?/p>

“那什么才是真心？”

趙念笙蹙著眉，不解的歪著頭，問。

但還沒等顧時晏說什么，她又自顧自的低喃。

“顧總，你不明白”

“我明白?！?/p>

顧時晏看著她這副樣子心里很難受，他打斷她的自暴自棄。

“我也明白被至親之人憎恨是什么感覺?！?/p>

趙念笙愣住了。

顧時晏很少談及自己的過去。

他眼中閃過的痛苦讓她暫時從自己的情緒中抽離。

他苦笑一下，卻沒繼續(xù)多說什么，而是輕輕握住她的手。

“給冉冉時間，也給自己一點寬容，好嗎？”

“你不是超人，會疼、會累、會受傷，這很正常?！?/p>

那一刻，趙念笙感到自己長久以來建起的圍墻產生了一條長長的裂隙。

她垂下頭，額頭幾乎碰到他們交握的手。

“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她低聲呢喃，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