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咯咯發(fā)笑。
父女倆高高興興地拉著手上了二樓。
趙念笙長睫翕動了一瞬。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已經(jīng)對別人造成了這樣大的困擾。
但,她其實沒有那么大的控制欲,只是苒苒生下來就有十幾種過敏源。
所以她從來不允許苒苒在外面吃東西,這是因為怕傷到苒苒的身體,但沒想到這反而成了苒苒討厭她的理由之一。
所有的情緒涌動而來,最終只化成一句——算了,就這樣吧。
趙念笙在樓下抽了兩根煙。
等動靜差不多消失之后,才上了樓。
她拿著她塵封已久的行李箱到了衣帽間。
看著這滿柜子的衣物,幾乎都是她一一打理過。
這里的每一處都是她用心澆灌的痕跡。
父女倆的衣服幾乎是由她親自挑選。
她翻來覆去看著這滿屋子的衣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只是堆在那小小的角落,那一刻她鼻頭忍不住一酸,雙眼像是被什么燙了一下。
原來她對自己真的很差。
而這二十六寸的行李箱,包括了她在這個家整整六年的回憶。
來的時候她是一窮二白。
走了,至少還有一千萬的存款以及一套房。
其實好像也沒那么虧。
她這樣自我安慰地想著,正要提起自己的行李箱,轉(zhuǎn)身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了衣帽間的門前。
周延京已經(jīng)換上了寬松的浴袍,五官浸透在黃澄澄的光亮中,一雙漆黑的眸子望著她的行李箱,略微蹙了蹙眉。
“去哪?”男人嗓音浸透著夜色的薄涼。
他支了支下巴,點了點那行李箱。
趙念笙輕微握緊了行李箱的柄把,指骨透白,神色如常地說道,“公司出差,兩天后我有可能要去滬城一個月,提前準(zhǔn)備了?!?/p>
男人的眸色微微變了變,“今天生日的事情”
男人欲言又止,趙念笙似乎料到他要說什么,隨即打斷道,“沒事,生日每年都可以過,但生意上往來的人更重要點?!?/p>
周延京瞇眼看她,他娶趙念笙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知道分寸,也清楚自己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