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不再給任何人反應(yīng)的時間,轉(zhuǎn)身,脊背挺得筆直,步伐堅定地走出。
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像是一聲聲斬斷過往的宣告。
周延京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后,眉頭鎖得更緊。
一股莫名的煩躁涌上心頭,這個女人今天太反常了。
以往的趙念笙,即使委屈,即使不滿,也絕不會在人前如此頂撞他,更不會在涉及苒苒的事情上如此干脆地放手。
那句“周總”,更是刺耳得緊。
“延京哥”
宋淺月適時地走上前,柔軟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臂彎,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擔(dān)憂,“念笙姐是不是生氣了?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該答應(yīng)小覓過來”
周延京壓下心頭的異樣,低頭看著宋淺月溫柔關(guān)切的眉眼,心中的煩悶被緩解了些許,緩和了語氣安撫,“不關(guān)你的事?!彼牧伺乃氖直?。
“她就是最近工作壓力大,鬧點小脾氣,家長會,還是麻煩你陪苒苒去一趟?!?/p>
“不麻煩的,我很喜歡苒苒,更何況我一直把她當(dāng)親女兒的?!?/p>
宋淺月溫婉一笑,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趙念笙的反應(yīng),比她預(yù)想的還要“配合”。
周覓則撇撇嘴,小聲嘀咕:“裝什么裝,還不是欲擒故縱”
周覓的話被周延京聽在心里。
他的神色暗了暗,看來他最近太縱容她了。
他應(yīng)該晾一晾趙念笙,除非她乖乖認(rèn)錯
趙念笙走出周覓家那棟精致卻冰冷的別墅,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深秋的寒意撲面而來,浸透了她單薄的衣衫。
趙念笙沒有帶傘,周圍是別墅區(qū),除了住戶的車,其余車輛禁止入內(nèi),她也無法叫車。
于是她只能沿著濕漉漉的人行道漫無目的地走著。
雨水順著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剛才強(qiáng)忍回去的淚水。
周延京那句“當(dāng)初怎么不拒絕呢”像淬了毒的針,扎進(jìn)她心臟最深處。
是啊,當(dāng)初為什么不拒絕?
因為年少無知的愛慕,因為對金錢的急需,因為那可笑的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