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頭上直冒汗,眼前的景象一分為二成了重影,嘭地一下,他栽地上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一樣的場景,李珩癱坐在地上,看著些許狼狽,不過腦袋已經(jīng)不暈乎了。
“這里沒有板凳?!鄙蚣让鞒诉^來,手上的動作也停滯了,“你低血糖?”
“我也不清楚,第一次這樣,抱歉,麻煩你了?!崩铉駥?shí)話實(shí)說,他甚至還有點(diǎn)詫異自己居然會低血糖暈倒。
“確實(shí)夠麻煩的。”沈既明盯著杯中的溶液,“你打算怎么辦?”
李珩愣住了,“什么?”
沈既明挑明道:“惹上了周硯川可不好脫身?!?/p>
“說到這,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惹上周硯川的?”
“難道是那天?”
沈既明接連朝李珩問了幾個問題。
“這好像與你無關(guān)?!币宦牭街艹幋ㄟ@三個字,李珩心都冷了幾度。
剎時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安靜得只剩下了玻璃杯之間碰撞發(fā)出的清脆聲響,以及僅自己可聞的微弱呼吸聲。
李珩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時間又過去了多久,不過沒聽到鈴聲,午休應(yīng)該還沒結(jié)束,他緩緩起身,走向了門口,手剛搭在把手上,沈既明就說話了。
“我沒別的意思?!?/p>
李珩扭動了扶手,在門徹底關(guān)上之前,他又聽到了一句。
“以后有事可以來這里找我?!?/p>
李珩沒信,因?yàn)樗X得求人不如求己,承諾有口都能說,壓根沒用,更何況他跟沈既明無親無故的,沒什么理由相信會幫自己。
今天幫了
,能次次幫?不能。
因?yàn)橹艹幋ê喼睙o處不在,中午沒能找到李珩,周硯川就攢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熬到放學(xué),終于能逮到機(jī)會了。
周硯川逮到機(jī)會了,就意味著李珩沒機(jī)會了。
前后門都被堵了,李珩心一橫往墻上爬,但不知道哪的傷口忽然抽疼了起來,他一縮整個人都卸了力,不出意外地摔了下來,又咯地背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