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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風站在別墅的落地窗前,他的右眼,那顆屬于宋銜雪的眼角膜痛得他愈發(fā)清醒,那是銜雪在控訴。
身后,蔣芷晴被兩名保鏢按在地上,她的婚紗早已凌亂不堪,妝容花得像個鬼,嘴唇顫抖著,卻再也說不出半句狡辯的話。
“長風長風哥哥”
她試圖用曾經(jīng)撒嬌的語氣喚他,可聲音里只剩恐懼。
楚長風緩緩轉身,眼底的寒意比窗外的風雪更甚。
他走到蔣芷晴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蔣芷晴,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嗎?”
蔣芷晴的瞳孔猛地收縮,她拼命搖頭,眼淚混著睫毛膏流下,在臉上留下黑色的痕跡。
“我最后悔的,是沒早點看清你的真面目?!?/p>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樣鋒利,“更后悔的是,讓你有機會傷害她。”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腳踹在蔣芷晴的腹部。
她痛得蜷縮成一團,可楚長風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強迫她抬頭:“你不是喜歡撒謊嗎?不是喜歡演戲嗎?今天,我給你一個舞臺。”
他揮了揮手,保鏢立刻拖來一面巨大的鏡子,立在蔣芷晴面前。
鏡中的她狼狽不堪,早已沒了往日的嬌艷。
楚長風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你說,如果我剪掉你的舌頭,你還能不能繼續(xù)撒謊?”
蔣芷晴渾身發(fā)抖,“不不要長風,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錯了?”楚長風的聲音陡然拔高,剪刀猛地劃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宋銜雪被你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錯了?小白被你摔死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錯了?!”
蔣芷晴捂著臉尖叫,鮮血從指縫中滲出。
楚長風卻仿佛沒聽見,他站起身,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丟在她面前:“簽了它?!?/p>
蔣芷晴顫抖著翻開文件,瞳孔驟然緊縮,那是一份器官捐獻協(xié)議,上面明確寫著,她自愿捐獻所有可用器官,包括心臟、肝臟、腎臟甚至眼角膜。
“不我不簽!”她瘋狂搖頭,手腳并用往后爬,卻被保鏢一把拽了回來。
楚長風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你不是說愿意為我付出一切嗎?現(xiàn)在,證明給我看。”
蔣芷晴的眼淚大顆大顆砸在文件上,她拼命掙扎:“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夫妻!這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