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銜雪緩緩抬眼,對上他的視線。
他在等。
像八年前法庭上一樣,他還在等一個解釋。
可她給不了。
“我酒駕?!彼犚娮约旱穆曇簦届o得可怕,“撞死了楚教授。”
楚長風的眼神驟然陰沉。
“就這樣?”他冷笑,“不詳細說說?”
宋銜雪攥緊裙擺,指甲幾乎嵌入皮肉。
“我嫉妒她主導‘雪葬計劃’,所以那天故意喝了酒,踩了油門?!?/p>
話音未落,一杯紅酒猛地潑到她臉上!
“殺人犯也配穿白裙?”一位貴太太尖聲譏諷,“這種心黑的人,楚總真是心善,居然還讓她活著!”
說完她就把手里的紅酒朝著她潑過來。
像是有人開了閘口,所有人的酒水都朝著她潑過來,她的臉頰、衣服、雙眼全都染成血紅。
楚長風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從前的她只是不小心淋了幾滴雨,楚長風就會心疼的把她打橫抱起,不肯讓她下地再被雨淋濕。
蔣芷晴輕笑一聲,指尖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頸間的項鏈。
宋銜雪的瞳孔驟然緊縮。
那是楚母的遺物。
一條極細的銀鏈,墜著一枚小小的懷表吊墜,表蓋上刻著楚母的名字。
楚長風居然把它給了蔣芷晴?
她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幾乎窒息。
“哎呀,衣服臟了呢?!笔Y芷晴故作驚訝,紅唇勾起,“要不要換一件?”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這種賤人還換什么衣服?直接扒了算了!”
話音未落,宋銜雪的肩膀猛地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