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渺渺升起,半身鏡左下角出現(xiàn)字跡模糊的一排字母。
【vase】
“花瓶?”陳高皺眉不解,回頭看向莉娜,“什么意思?你和油畫老師相處過程中花瓶有什么特殊意義?”
“沒有啊,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崩蚰葦倲偸盅凵衩H弧?/p>
“之前的鏡中字已看不清了,花瓶又不代表什么,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室友和你開玩笑?要不等她們回來問問?”陳高客氣的笑問。
如果莉娜不是自己的高中同學,又是賽琳娜閨蜜,怕是他已轉(zhuǎn)身離去。
老子昨天被夜魔砍了七八刀,雖然都是皮肉傷,血還是流了不少的。
所謂一滴血十滴精,不趕緊買豬肝、紅棗和菠菜食補,如果這兩天有耗費精力的運動要做,豈不是有心無力。
賽琳娜搖搖頭:“莉娜不是那種疑神疑鬼有公主病的女孩,她一個人在外生活久了,是我們四個閨蜜中最堅強的大姐,陳,你再四處看看,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nèi)サ吕寺逋呃蠋煹募铱纯?。?/p>
陳高走出狹小的洗手間,無奈道:“親愛的,你也是警察,沒有搜查令怎么能進畫家老師的家?硬闖嗎?不怕被誤會被開槍?
我再看看吧,對了,莉娜,你們宿舍有花瓶嗎?”
“我房間靠窗書桌上有?!?/p>
莉娜抱歉的笑了笑,帶兩人去了臥室。
……
通透閃亮的花瓶很漂亮,應(yīng)該是捷克出的好東西,可惜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陳高這時也不說要走了,來都來了干脆走一圈。
四處轉(zhuǎn)了圈,發(fā)現(xiàn)客廳中一扇不起眼的窄小柵格門。
回頭和莉娜確認了是儲藏室,陳高隨手拉開。
窄小的儲藏室內(nèi)有股極淡的陰寒氣息吸引了陳高注意,四下翻找后,在角落他發(fā)現(xiàn)了一只灰塵覆蓋的陳舊花瓶!
陳高隨便撿了塊布擦了擦,花瓶露出了原貌。
古樸,暗黃,竟是一個琺瑯彩工藝的十九世紀花瓶,還用酸蝕雕刻法在花瓶上展示了一個宗教故事。
花瓶瓶口被一張牛皮紙包著,昏暗的燈光下似乎顯出一絲裂縫。
陳高正在翻動,莉娜擠了進來。
“天吶,我居然忘了這也是花瓶!陳,這是德拉克洛瓦給我的,他讓我將這件器物畫下來作為靜態(tài)畫作業(yè)。我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一直以為這是個“模特”。”
陳高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右眼湊到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