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軍在神威下全軍覆沒,大盛朝這邊幾乎沒怎么傷筋動骨。
意識到這點,沈長孤才明白當(dāng)初她說戰(zhàn)爭打不了多久……
她是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嗎?
想到她消瘦倒下的身軀,沈長孤握劍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氣息很是駭人恐怖。
另一邊,沈清煦帶著她一路往回狂奔。
結(jié)果因為天黑且下著雨,馬匹打滑,差點兩人同時摔砸在地,好在他反應(yīng)迅速,把自己墊在底下,穩(wěn)穩(wěn)抱住她。
她身上的蓮香似乎在昏迷時格外的誘人,隱隱讓他身軀發(fā)熱。
那種既定的宿命勾引,最為致命。
沈清煦反應(yīng)過來這種時候自己在想什么,猛地給自己了一巴掌。
他厭棄看了眼自己沾滿血液的手,握拳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護(hù)在懷中擋住風(fēng)雨,一腳一腳踩著泥濘,堅定往大盛邊境的方向前行。
“你打自己作甚?”她適才清醒就聽到他自己打自己,有些心疼抬起手摸向他紅腫的臉頰,“疼嗎?”
她的聲音和觸碰,更是如同毒品一般。
他微微側(cè)首躲開,視線看著前路,雨水打濕了他俊美的眉眼,即使沒有頭發(fā),依舊無法阻擋他的五官優(yōu)越,反而因為是和尚,所以更添了些清冷感。
她低低咳嗽了一聲,看著漆黑的夜和不停歇的大雨,溫柔道,“我沒事,今夜先找個地方休息吧,明日再趕路?!?/p>
沈清煦腳步停下,看向她蒼白的臉頰,估算著是連夜淋雨趕回去還是先休息……最后感受到她打顫瑟縮的動作,選擇了后者。
尋到一處山洞后,他很快在里面找到干柴,升起了火堆。
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他將火堆升起來后,卻選擇一個人盤腿坐在了角落,將血跡斑斑的刀放在前面,閉上眼。
他手腕的佛珠不翼而飛,不說話,一味心中默誦佛經(jīng)。
從進(jìn)來后,他就這副生人勿進(jìn)的模樣,和之前溫雅以對很不一樣。
關(guān)雎雎坐在火堆旁,沒了遮掩的金眸,眼神不解看向他的方向。
“大殿下……火堆在這里?!?/p>
“……嗯?!彼乔话l(fā)音,在幽暗的山洞中,有種古怪曖昧的氛圍產(chǎn)生。
“你在那里不冷嗎?”她再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