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松今年30歲,是個帶著孩子的單親爸爸。就在前不久,他結束了自己的婚姻生活。平日里,他特別熱衷于和同事們談論自家那些事兒,而其中被提及次數(shù)最多的,當屬他那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的前妻。
每當說起這段婚姻經(jīng)歷的時候,譚松總是一臉得意地宣稱:“從結婚走到離婚這一步,我可是一點兒都不吃虧?。〔徽撌窃诟星榉矫?,還是經(jīng)濟方面,都是穩(wěn)賺不賠!”據(jù)他所言,他與前妻屬于自由戀愛,那時的前妻對他可謂是情深似海、一往無前。兩人談婚論嫁之時,前妻既沒有索要彩禮,更不曾要求舉辦盛大的婚禮。不僅如此,前妻辛辛苦苦工作所賺取的每一分錢,都會毫無保留地上交給譚松。就這樣,譚松輕輕松松就抱得了美人歸,而且還順帶賺了一筆小錢呢。
前妻在懷孕生子之前一直堅守在工作崗位上努力打拼著。等到臨盆生產(chǎn)之際,岳父岳母也心急火燎地趕到醫(yī)院陪伴左右。然而,就在需要繳納相關費用的時候,譚松卻謊稱自己忘記攜帶銀行卡,實際上他的微信錢包里面明明有著足夠支付的錢款。
最終,還是岳父毫不猶豫地掏出自己的腰包幫他們墊付了這筆開銷。事后,岳父對于這筆費用只字未提,而譚松呢,自然也是心安理得地選擇了沉默,壓根兒就沒有主動還錢給岳父的意思。
那天,醫(yī)院走廊里燈光昏黃,嬰兒的啼哭聲此起彼伏。譚松站在窗邊,望著外面匆匆走過的行人,心里盤算著那筆沒還的錢。岳父岳母坐在病房里,滿臉疲憊卻帶著笑意,偶爾逗弄著剛出生的小外孫。譚松走進來,假意摸了摸口袋,嘆了口氣:“真是記性不好,出門竟然忘了帶卡?!痹栏笡]說話,只是默默起身,去繳費窗口刷了卡。譚松看著岳父的背影,心里閃過一絲僥幸,仿佛那幾千塊錢已經(jīng)悄悄進了自己的腰包。
那天之后,譚松每次去前妻家看兒子,總避開岳父的眼神,生怕對方提起那筆錢。一次,他抱著兒子在客廳玩耍,岳父從廚房端出切好的水果,不經(jīng)意地問起:“松啊,那次醫(yī)院的錢,后來你取出來還我了沒?我這記性也不太好了?!弊T松心頭一緊,手里的玩具車差點掉落,他尷尬地笑,支吾著:“啊,那個啊,我差點忘了,下周,下周一定給您。”岳父沒再追問,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那聲嘆息,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沉重。
譚松回到家,夜已深沉,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斑駁地灑在地面上。他坐在床邊,打開微信錢包,那幾千塊錢靜靜地躺在余額里,像是在嘲笑他的懦弱與自私。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岳父那雙布滿皺紋的手,輕輕刷過繳費機的畫面……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斑駁地照在譚松的臉上,
他在離婚之前,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不主動歸還岳父的那筆錢。在他看來,岳父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妻子生小孩時,岳父掏錢出來也是理所應當之事。畢竟這孩子身上流著他們兩家共同的血脈嘛!
再說了,當初老婆坐月子的時候,岳父岳母可是不辭辛勞地抓來了好多只土雞以及一籃子又一籃子的土雞蛋呢!那段時間家里幾乎都沒怎么花錢去買菜,全靠岳父岳母送來的這些東西解決了日常飲食問題。
而且啊,每逢過年過節(jié),他不過就是隨便買點兒水果去到岳父岳母家意思一下罷了。可每次岳母都會熱情地塞給他許多自家做的臘肉臘腸,多得根本就吃不完!甚至有時候都吃到讓人心里開始抱怨起來了。但每每提及自己占得的這些小便宜,他總是會情不自禁地笑開了花,臉上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簡直藏都藏不住。
后來,當有人好奇地詢問道:“你老婆明明那么喜歡你,為何你們最終還是走到了離婚這一步呢?”這時,譚松便會連忙搖頭擺手,并把責任一股腦兒全都推到他老婆身上。他言之鑿鑿地表示,是他老婆非要跟他離婚不可,而他自己壓根就不愿意離。
就這樣,兩人一直僵持不下,足足拖了有兩年之久。期間,他老婆還接連向法院起訴了兩次,最后沒辦法,他只好同意放手。然而即便如此,譚松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依然是振振有詞、理直氣壯,仿佛是想要通過這些話來向旁人證明自己有多么優(yōu)秀似的。
法庭外,陽光刺眼,譚松站在臺階上,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在向過往的行人無聲地炫耀。他回憶起法庭內(nèi)的種種,妻子那雙曾經(jīng)充滿愛意的眼眸如今卻滿是決絕,而他,堅持到了最后一刻,直到法官宣判,妻子凈身出戶。他低頭看看自己整潔的西裝,想象著這是勝利者的戰(zhàn)袍,內(nèi)心涌動著莫名的快感。路過的人群中,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他故意挺起xiong膛,仿佛每一個注視都是對他“優(yōu)秀”的認可。
這一刻,他仿佛站在了世界之巔,所有的算計與自私,都化作了嘴角那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法庭宣判后的某個周末,譚松又踏入了岳父岳母的家門,手里提著幾斤廉價的水果。岳母一如既往地熱情,張羅著給他拿這拿那,臘肉、臘腸堆滿了他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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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客廳,望著那些食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那些都是戰(zhàn)利品,證明了他的精明與算計。陽光透過窗戶,斑駁地照在他臉上,卻映不出一絲溫暖。他滔滔不絕地講著離婚的事,言語間滿是自我標榜,全然不顧岳父岳母臉上的尷尬與無奈。
法庭宣判后的某個傍晚,譚松漫步在昏黃的路燈下,手里把玩著一串廉價的鑰匙扣,臉上掛著洋洋自得的笑容。他走進一家小酒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霓虹燈與店內(nèi)昏黃的燈光交織,映照出他扭曲的影子。
他向酒保要了瓶啤酒,舉杯對著空氣輕碰,仿佛在與無形的對手慶祝。酒過三巡,他開始高聲談論起自己的“勝利”,聲音里滿是得意與狂妄,仿佛這酒館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聽眾,都在默默贊嘆他的“優(yōu)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