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的聲音因憤怒與委屈而顫抖,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qiáng)地不肯落下。她緊握的雙拳微微發(fā)抖,仿佛要將這些年積壓的痛苦與不公全部宣泄出來。小悅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母親的手,卻被陳晨猛地甩開,那力度里藏著深深的失望與傷心。
“你……你不懂!”陳晨的聲音沙啞,她轉(zhuǎn)身指向那個沉默不語的男人,眼中滿是恨意,“他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就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嗎?那些寒夜里的哭聲,那些絕望中的掙扎,你忘了嗎?小悅,你忘了我是怎么保護(hù)你的嗎?他根本不配!”
陳晨的雙眼仿佛被烈火點(diǎn)燃,每一句話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割裂著空氣,也割裂著過往的傷痕。她步步緊逼,每一步都踏在記憶的痛點(diǎn)上,那些被塵封的痛苦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出。
小悅緊張地?fù)踉谀悄腥嗣媲?,雙手無助地交織著,眼眶泛紅卻努力不讓淚水落下。她試圖用柔和的聲音安撫母親:“媽,你別這樣,他……他現(xiàn)在生病了,需要人照顧?!?/p>
陳晨的憤怒沒有絲毫減退,她猛地一揮手,將桌上的水杯掃落在地,清脆的碎裂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回響,如同她們母女心中無法愈合的裂痕。她直視著男人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有往日的溫情,只有冷漠與逃避?!吧??他以為這樣就能抹去一切嗎?那些傷痕,那些痛苦,會跟著他一輩子!你,還有你,都該記住,他不僅僅是生病了,他是罪有應(yīng)得!”
陳晨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重錘般砸在空氣中,她的眼神如寒冰利刃,直刺向前夫。小悅見狀,急忙上前幾步,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屏障,隔開那仿佛要將一切撕裂的憤怒與痛苦。她緊緊抓著陳晨的手臂,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滿是哀求與不安。
“媽,求你別這樣……”小悅的聲音哽咽,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地滑落臉頰,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細(xì)微的水花。“我知道過去很苦,但我們現(xiàn)在都在努力向前看。他……他身體真的不好,我只是希望他能得到一些照顧,畢竟……”
陳晨的話語如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冰錐,直戳人心。她的雙眼赤紅,淚光中閃爍著不屈與憤恨,整個人仿佛被過往的苦難點(diǎn)燃,周身環(huán)繞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悲憤之氣。
小悅的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眶中的淚水再次泛濫,卻倔強(qiáng)地沒有讓它們落下。她試圖將瘦弱的身軀擋在那男人面前,盡管那身影在她眼中已不再高大,甚至顯得有些佝僂,但她仍堅(jiān)持著,用盡全力去保護(hù)那份她認(rèn)為僅剩的“家庭”紐帶。
“媽……”小悅的聲音顫抖,帶著幾分哀求,“過去的事我們沒辦法改變,但我們可以選擇現(xiàn)在怎么做。爸爸他……他或許有他的苦衷,他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人照顧……”
陳晨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fā),她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石子,擲地有聲。她一步步逼近小悅,眼中燃燒著復(fù)雜的情感——痛苦、失望與堅(jiān)決。“誰是你爸,你爸早死了!”她的話語如寒冰般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帶著血與淚的沉重。
小悅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她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眼眶中的淚水卻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她努力回想著那些被遺忘的片段,試圖在母親的憤怒中尋找一絲辯解的余地,卻發(fā)現(xiàn)那些記憶太過模糊,太過痛苦,以至于她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真相,哪些是虛構(gòu)。
陳晨的話語如同秋日里的一陣涼風(fēng),瞬間吹散了房間內(nèi)的熾熱與緊繃。她輕嘆一聲,目光中復(fù)雜的情緒漸漸歸于平靜,仿佛一場內(nèi)心的暴風(fēng)雨過后留下的寧靜。轉(zhuǎn)身之際,她拉起靠在墻邊的行李箱,輪子與地板摩擦發(fā)出低沉而有節(jié)奏的聲響,每一步都顯得異常堅(jiān)定。
小悅怔怔地站在原地,望著母親決絕的背影,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她試圖開口挽留,卻發(fā)現(xiàn)喉嚨像被什么堵住,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晨走到門邊,停下,卻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小悅,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但這房子,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居住的空間,它是這些年我獨(dú)自支撐下來的證明。你,還有你爸,都需要學(xué)會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
陳晨的話音剛落,房間內(nèi)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寂靜籠罩。小悅的身體微微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解,她抬頭望向母親決絕的背影,那背影在夕陽的余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獨(dú)而堅(jiān)定。
她急忙上前幾步,想要抓住母親的手,卻只觸到了空氣。陳晨的步伐沒有絲毫停頓,每一步都踏出了決絕與決絕后的釋然。小悅的眼眶再次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哽咽著喊道:“媽,你別這樣……”
陳晨在門邊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無奈?!靶?,你長大了,應(yīng)該明白有些傷痕,不是時間可以輕易撫平的。這房子,是我這些年獨(dú)自面對風(fēng)雨的見證,也是我給自己的一份堅(jiān)持。我給了你選擇的權(quán)利,但你也得尊重我的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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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悅追出來一個勁地道歉,眼淚汪汪地看著陳晨,可陳晨根本不想理她。
“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好不好?”小悅拉著陳晨的衣角,哭著說道。
“滾一邊兒去,別碰我!”陳晨甩開小悅的手,厭惡地說道。
陳晨心里亂糟糟的,她一直以為小悅只是不懂事,但沒想到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陳晨此刻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小悅的陰謀。前夫那段時間生病,小悅找到去三亞旅游的借口去伺候過他;前公婆去世,小悅又借口公司加班不放假,跑去參加葬禮忙前忙后的。而最讓陳晨無法接受的是,前夫跟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小悅天天跟她聊天,妹妹長妹妹短地叫著,搞得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自己反而是多余的!
陳晨突然覺得好累,她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付出都白費(fèi)了。她累死累活拼命養(yǎng)大的孩子,卻突然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而且小悅還口口聲聲說要她命的前夫可憐,這簡直是荒謬至極!
陳晨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理解那種感覺,她真的覺得很累很疲憊。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小悅,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必要繼續(xù)養(yǎng)大小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