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
“夠就是夠,不夠就是不夠,不好說就是沒底氣,就是不夠?!?/p>
“我只能送這么多人過去,再多的話甬道會崩潰,現(xiàn)在能不能成功的關(guān)鍵因素不在我們,在至尊有沒有能力降神?!?/p>
曹萱點起煙目視前方,狂風(fēng)吹亂披在腦后的黑色長發(fā),她挑起眉毛不屑地說道:“八百就八百,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神棍口中所謂的天命到底選擇哪一邊。
林楓吐了一口長長的煙:“我去辦點事,你安排好今晚要行動的人手?!?/p>
黑暗的裂隙在空中涌現(xiàn),兩人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林楓回到自己的家中,卡卡已經(jīng)被接走和關(guān)海山一家待在一起,空無一人的屋內(nèi)一片死寂。
林楓拿了瓶酒坐在餐桌前,扭開喝了一口后,放開神力形成的天然防護,任由酒精沖擊自己的神經(jīng)。
從口袋里摸出三枚銅錢丟在桌上,他沒有等卦象出現(xiàn)就知道這次占卜不會有結(jié)果。
又灌了一口酒,林楓從亞空間取出一只小鐵盒打開,看著躺在里面的那兩枚泥黃色藥丸發(fā)起了呆。
坐了好一會兒,他捻起一粒丟進嘴里,用酒送下,隨后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眼了眼睛。
意識開始變得混沌,錨定自我人格的記憶開始變得模糊,漫天的濃霧在眼前開始涌現(xiàn),潮水般涌來,似乎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林楓沒有任何抵抗,任由這股力量侵占自己的靈魂。
蟲鳴與鳥叫在耳邊響起,入目一片青翠,巨大的竹林將整個天空遮蔽,林楓正行走在一片小徑上。
流水聲傳來,撥開一大片竹葉,林楓看到了穿著青色紗衣坐在水潭邊的女人,瀑布濺起的水珠打在女人的發(fā)梢,四周蒸騰著朦朧的水汽和霧,潭水和女人都被霧氣遮擋,林楓無法看清。
“你回來了?”
女人的聲音如山林間的鳥鳴一般婉轉(zhuǎn),輕快又愉悅。
林楓想要上前,走了四五步發(fā)現(xiàn)距離沒有任何縮短。
瑤姬的聲音在耳邊不斷回蕩,林楓閉上眼睛,徹底封閉了靈魂深處最后一絲抵抗的意志。
再睜開眼睛時,他的臉上滿是笑意,連眼神中都充滿了愉悅,再也不是先前那個心事重重的林楓。
穿著黑色長袍,一頭繚亂長發(fā)隨意披在腦后的男人赤足踏入潭水,他從后面輕輕摟住了潭水中的女人。
“我回來了?!蹦腥税涯樎裨谂说念^發(fā)里貪婪的呼吸著,大笑道,“山海之地在渴望它真正的主人?!?/p>
東海,城北某段公路的隧道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