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消息,上面都沒下定決心,那說明還有翻盤的機會。但這也是壞消息,一點風向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就是沒頭蒼蠅。
現(xiàn)在的京都很可能在進行站隊,孟昌易新上任需要穩(wěn)固權(quán)力,沒工夫?qū)ν庀率帧?/p>
“你別往壞處想,至少現(xiàn)在林楓的兇名還鎮(zhèn)得住人?!?/p>
鄭天南一屁股坐下,撓了撓頭發(fā)后說道:“可是他們都在路上打起來了,我聽說東海人被斷手斷腳的都好幾十個,死了好些人吶!”
“只要沒開火,就還有回旋的余地,軍隊沒敢開火說明他們也有顧忌,怕林楓會報復(fù)他們?!?/p>
“可是……”
“可是個屁!”鄭金水抓起茶杯往他邊上一砸,“你給老子支棱點,這時候決不能讓人看出來咱們在害怕,不然他們就知道咱們也沒底了?!?/p>
茶杯在墻上砸碎,攤開一墻的茶水。
鄭天南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來:“要不咱們跑跑關(guān)系,看能不能混個棄暗投明?”
鄭金水被他氣得高血壓都犯了,連翻兩個白眼后語重心長的說道:“天南,這不是打了人賠禮道歉就過去的事?,F(xiàn)在跑關(guān)系也沒用,他們要的是常河,是我的位置和背后的利益,這是你死我活的斗爭,你就是把人家皮鞋舔爛,他們也不能放過咱們?!?/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扛著!咱們做什么都沒用,全看林楓,他還能起來的話咱們依舊是常河的功臣。他要是不行了,那咱們就是叛徒?!?/p>
世事往往就是如此,你是好是壞,是忠是奸,只看你能調(diào)動多少資源,貢獻多少好處,提供多少價值,鄭金水對這些事看得太明白了。
鄭金水點起煙吸了一口,突然朝著侄子說道:“你親自去一趟五馬山,打探一下他們的內(nèi)部情況?!?/p>
“這時候打探他們的情況有啥用?”
“叫你去你就去?!?/p>
打發(fā)走侄子,鄭金水還沒安生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
“鄭副市長,徐市長要上個季度的產(chǎn)出報告?!?/p>
來者是徐市長的一名手下,態(tài)度有些倨傲,似乎是故意來給鄭金水找難堪。
鄭金水一猜對方就沒憋好屁,冷著臉說道:“年終大會他不是看過了嗎,他堂堂市長自然也有一份,怎么,年紀大了腦子不記事兒?”
反正都已經(jīng)要撕破臉了,他也不打算留面子。
“徐市說那份報告還有些異議,打算上會討論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