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輛大巴開進小鎮(zhèn),駛?cè)肓艘苯饛S的后門。
那些得到了工作的難民排著隊下來,好奇又憧憬地打量著自己接下來的工作地點。
“終于能過上安生日子了?!?/p>
一個牽著孩子的男人一臉激動地嘀咕著。
工頭本來是不讓帶家屬的,但他死求八求,表示可以不要工資,還把最后半根壓箱底的金條塞了過去,總算讓工頭同意。
兒子才十歲,一個人留在那種狼窩,哪里有活路,不被拉去當扒手也是做乞丐餓死的命。
至于寄養(yǎng)在別人家,把工資寄回去,想也別想,那地方大人都保不住自己,何況還要帶個累贅。
“爸,這鎮(zhèn)子怎么沒幾個人?”
“人少才好,人少沒那么多亂子?!?/p>
工頭此時也下了車,快步走到冶金廠門口,跟里面的人交流幾句后招呼著眾人排隊進來。
“按照之前分好的隊伍,排好隊往里進,下去登記好了分宿舍,沒有結(jié)束,請!
女人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金烈后取出一把匕首遞給孟昌易:“至尊無所不能?!?/p>
金烈拿起手機摁了幾下,隨后給了孟昌易一個眼神,低聲道:“跪下,割開你的手心?!?/p>
孟昌易壓制住心中翻涌的激動與莫名惶恐,屈膝跪在了女人面前,咬了咬牙后用刀子在手上劃了道口子,鮮血立刻滴落下來。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猛然收回手朝金烈看去:“老金,你既然都受了神恩,那你老實跟我說,我真有什么人王氣嗎?”
金烈皺眉低罵道:“坐上你這個位置,豬都能沾上三分龍氣,秘書長惜命不肯來我也沒辦法,箭在弦上,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金烈似乎跟他格外熟絡,說話根本沒多少一個商人面對高高在上的決議委員時該有的尊重和惶恐。
孟昌易苦笑一聲,有些自怨自憐地說道:“他們當初夸我是良駒,原來就是要做那過河試水深的小馬,好啊好啊,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飯?!?/p>
金烈似乎也有些物傷其類,低嘆一聲后沉聲說著:“只要至尊降世,有的是改命的機會。”
孟昌易做了最后一次思想工作,把正在淌血的手遞向了那個怪物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