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笑了笑,小聲道:“其實這樣就蠻好,那些固步自封的老古板啊,你跟他說啥道理都沒用,他們只會問能賺多少錢分多少利益。國家現(xiàn)在要的就是愿意吃這一套、心里還有熱血的年輕人,用現(xiàn)在流行的話說,這叫精準定位用戶群體抓穩(wěn)痛點,懂不?”
“懂了,反正就是有用的人自然會相信,相信了的就是有用的人,不吃這套的怎么宣傳都沒是吧?”
“你講的也差不多,反正這種演講能快速篩選最狂熱的一撮人,他們將會成為中堅力量,然后由他們把京都的決策與想法快速輻射到全境,這個傳播過程會很有趣,你以后慢慢看吧?!?/p>
劉涵思索了一會兒,快速問道:“這會成為一種有神的信仰,還是一種無神的主義?”
“兩者皆有,何況這兩玩意兒本來就不分家。你能問出這種問題,說明你腦子里有點東西了?!?/p>
“嘿嘿,我最近可沒少跟老李學習。”
得到林楓的夸贊,劉涵樂得快要冒鼻涕泡了。
陳守義看了一眼鏡頭后的提詞器,在工作人員的引導(dǎo)下緩緩朝鏡頭說道:“而鑄就新時代的力量,就存在于你我每一個人的身體里。這個世界上多了一個群體,一個超脫了肉體凡胎的群體,他們能操縱烈焰與風雪,扭曲鋼鐵分開巖石,甚至可以在臟器受損的巨大傷勢下存活。我相信很多人已經(jīng)都聽說了見識了,甚至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
我們發(fā)現(xiàn)的第一例這種現(xiàn)象是在去年九月底的江右虔城,那是一個普通的汽車司機,他在搬家的過程中遭遇搶劫,父親慘遭殺害,他面對歹徒的尖刀沒有屈服,而是選擇奮起反抗,最終他以身中三刀的代價擊退了八名歹徒,其中一刀刺進了肺部。
但他沒有失去生命,而是在這場戰(zhàn)斗中獲得了新生。人體內(nèi)休眠的基因在瀕臨死亡時蘇醒,為他的身體注入新的活力,在短短十分鐘內(nèi)就修復(fù)了那三條刀口。從那天起,他變得力大無比,可以在不借助裝備和外力的情況下徒手掀翻一輛重達3噸的貨車。而在這之前,他跟你我都一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這是何等的力量與蛻變,稱之為神跡也不為過!”
陳守義的語氣逐漸激昂,語速越來越快,右手都情不自禁攥拳揮了揮。
此時的電視外,無數(shù)人被他的講述所吸引,全副身心都投入了進去。
還有人陷入了向往之中。
那個人之前也只是一個普通司機而已,他可以,那別人也可以。
劉涵看得也不禁有些激動,心里不禁也升起了渴望:“這老頭好懂調(diào)動情緒?!?/p>
邊上的一個士兵酸溜溜地說道:“表演而已,再厲害也沒村長厲害?!?/p>
“你酸呢?”
“嘁,你不酸?”
劉涵和他對視一眼,兩人互相嘲笑了一下,沒再犟嘴。
難民渴望成為那樣的“超人”,他們同樣也在渴望,林楓已經(jīng)不止一次證明了基因力量的強悍和詭譎。
陳守義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給觀眾留出消化的時間。
“當?shù)氐囊凰髮W實驗室發(fā)現(xiàn)了那位司機,并立刻對他的身體進行了研究。我們可愛的學生們,給他取了一個有趣的名字,覺醒者。出于對第一位研究者的尊重,我們采納了這個好聽且應(yīng)景的名字,沉淪于苦海的世人在一座遍地飄揚赤旗的城市找到了新的力量,就像我們的先輩一樣,在黑暗之中覺醒!”
陳守義的話突然讓一些情緒敏感的人哭了出來,都快要被世人遺忘的歷史再次被搬了出來,喚醒了這個民族沉睡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