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诉M(jìn)入禮堂后,在里面侍立的幾位白袍人立刻走了出去,將大門重新關(guān)上。
威爾抬頭看去,戴娜公主正端坐在禮堂中央的高臺上。
她穿著一襲寬大的長袍,整體呈現(xiàn)暗紅色,上面爬滿了黑色的火焰狀紋路,衣角和袖口掛著不知名的金屬掛飾。
戴娜的膚色有些蒼白,眼睛上系著一條遮住雙眼的黑色綁帶,神情能明顯看出一些焦躁。
而那個討厭的外國佬正站在她的邊上,微微側(cè)著身子和她小聲說話。
高臺邊上,一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裝滿了正在沸騰的紅色液體,空氣中彌漫著微微的血腥味。
威爾猜測那是血液。
“殿下,他們來了,可以開始了?!?/p>
穿著得體正裝的賀息霜朝威廉主教頷首示意,隨后低聲朝戴娜說道。
戴娜的手輕輕攥了攥,臉上的焦躁更加強烈。
“賀先生,我害怕。”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
威爾和那位來自樞密院的爵士仔細(xì)地打量著臺上那位公主,都沒有主動說話。
他們誰也不知道那個女孩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態(tài)。
賀息霜稍微安撫了一下戴娜的情緒,隨后走到那個玻璃容器邊上,隨手按下了一個開關(guān)。
沸騰的血液從罐子里流到地上,順著一道細(xì)小的溝槽朝四面八方涌去。
濃烈的血腥味立刻在禮堂內(nèi)彌漫。
威爾忍不住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下那些溝槽,隱約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些有象征意味的神學(xué)符號。
鮮血灌滿溝槽,勾畫出了一個圍繞著戴娜的法陣。
“跪下,獻(xiàn)上你們的虔誠。”
威廉主教小聲朝身后兩人招呼了一下,隨后彎下腰跪在了地上,連腦袋都貼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跟他進(jìn)來的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
這個場面太邪異了,現(xiàn)在還要他們俯身下跪,他們心里既抗拒又擔(dān)憂。
賀息霜看出了他們的不愿,微笑著說道:“你們即將面見的是凌駕于一切凡物之上的偉大存在,她是我們的血脈始祖,要是不愿意表達(dá)虔誠就請出去等候,不要留在這里惹她不快?!?/p>
威爾想到事關(guān)重大,忍住不爽單腿跪下,但腰板還是挺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