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城山區(qū)一座秘密基地內,林楓放下手中那張被空投到南方的宣傳冊,朝著陳守義說道:“至尊是在為穿越屏障做準備,他需要更多的錨?!?/p>
陳守義吐出一個煙圈,略帶些譏諷地說道:“不行正事,專愛搞些歪門邪道,孟昌義這種貨色也就這點水平了?!?/p>
坐在一旁的周巡卻沒有陳守義那么淡定,一臉擔憂地朝林楓問道:“如果至尊完成降臨,你有把握對付他嗎?”
林楓搖了搖頭:“目前不行,他活了近萬年,在我們的歷史還未記載的時代就已經成就神性,擁有的力量遠勝于我?!?/p>
“那我們必須得阻止他,否則他回到這個世界第一件事就是宰了我們?!?/p>
屋內眾人皆是陳守義的心腹,此時都在低聲商議著對策,顯然來自至尊的威脅讓他們有些不安。
他們可以面對死亡的威脅毅然決然地跟陳守義出逃,但現(xiàn)在面對的畢竟是神明,未知造成的恐懼讓他們有些無所適從。
“林楓,你覺得大家該怎么反擊?”
林楓抱起胳膊看向陳守義,笑道:“這件事恐怕陳部長比我更有辦法?!?/p>
陳守義把抽完的煙頭掐滅,朝著眾人說道:“既然孟昌義想騙民眾去舔至尊的臭腳,那我們就偏不能讓他如愿。大家發(fā)動關系,聯(lián)絡各自的朋友和人脈,請他們在暗中抵制這項政策,再讓潛伏在北方的同僚,深入到基層向民眾揭露孟昌義的罪行。孟昌義的謊言維持不了多久,光讓牛干活卻不給牛吃草,只要我們稍加引導,民眾遲早會看穿他的把戲?!?/p>
周巡皺眉道:“但那畢竟是神仙,民眾不了解真實情況,很容易就會相信他們的,我們在北方的力量很弱小,恐怕是杯水車薪。”
這樣的時代宗教大行其道,日日忍受煎熬的人很容易就會把希望寄托于虛幻的存在,至尊可是被舊宮“認證”的神靈,必然會有大量民眾去追隨他,已期獲得回報和拯救,光靠說孟昌義幾句壞話恐怕沒辦法挽回這些人。
那畢竟是神,凡人無法逾越和比肩的生物。
“他們靠鬼神來欺騙民眾,我們難道就不能還之彼身嗎。”陳守義重新點上一支煙,神情有些不屑,“虛頭巴腦的東西,如果民眾真的那么需要,我們也造一個就是了。”
這位前任決議委員好像總是這樣,有時候溫和又客氣,仿佛只是個普通的遲暮老人。有時候又堅定到近乎狂妄,只為自己的信念低頭,除此之外全都是蔑視的態(tài)度,對凌駕凡物之上的神靈也是一副你算老幾的態(tài)度。
造一個神來對抗另一個神?
眾人沉默著看向林楓,只是那些目光都帶著些復雜的糾結。
……
楚庭,一間私人會所的地下車庫內。
年紀二十六七的梁家駒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從車子后排溜了下去,關門前還對司機小聲說道:“阿叔,你自己上樓找個地方喝茶,我媽問起來就說我在泡妞?!?/p>
司機比了個ok的手勢:“少爺,放心去吧,妞的名字我都幫你想好了?!?/p>
“就知道你最醒目了?!?/p>
粱家駒沒上樓,反而賊頭賊腦地走出了地庫來到街上,死黨已經開著輛爛面包在路邊等他了。
梁家駒跳上去說道:“怎么搞這么破的車,你那輛勞呢?”
“偽裝啊,懂不懂,這樣的車才不會被人注意,電影里秘密接頭不都是用這種低調的車子嗎。”
話剛說完,一輛警車突然從后面開過來停在邊上:“身份證駕駛證!”
兩人臉色大變,手都在打抖,媽的,這么快就被逮到了?
死黨顫顫巍巍把證件遞過去,那名警員滿臉懷疑地看完,又專門拉開車門檢查了后排,這才放行。